“你……”
“啧,还是个有口吃的!哎——”龙钥麒欲气死他才甘心般笑道。
“别以为我们怕了你!”沈曲文厉声道。
栖月山庄日后怕是没戏唱了,众人均想。江湖中有理说不清——自然,但像沈家兄妹这样颠倒黑白、嚣张跋扈、不知分量的人实属罕见,要不是他们背后有栖月山庄这块招牌撑着,哪能活到今天?
三个同来的受气包轻声道:“小姐是因为老爷去的突然,又听说你们……”
“你们为什么不愿娶我妹妹?她有哪点比不上人?”沈曲文打断话头道。
乖乖!变得太突然了吧?不过……那个叫什么沈曲文的眼睛真被糊了?瞎了?谁愿意娶这种女人当老婆?莫非想受罪不成?爹刚死,就想着成亲,多孝顺的子女啊!没人要,死缠烂打,大方噢!大众不禁好笑。
“怎么?我娶妻还需经你栖月山庄认同!”龙钥麒横了眼沈曲文道。
“你们把心思放在这妖人身上,难怪推三阻四!”沈曲文指着春雨道。
龙钥麒叹息道:“不走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走,又不似这妖男见不得人……”
龙钥麒冷笑着一跃至沈曲文跟前,持汤勺一挥,右手作镰刀状割下,沈曲文察觉想避已是不及。“啊——————!”一阵震耳欲聋的惨呼环绕整个客栈,望去,不可一世的男人脚手分家,右臂、左腿皆入龙钥麒的掌心,大量鲜血喷涌激射……刹间,二楼寂寥寒噤,人人自危。
天!他是怎么出手的?竟徒手把人的腿、臂活生生扯下!那人还有命在?狠哪!煞星!凶星!阎罗星!呕——不少人受不了血腥场面弯腰呕吐,头埋甚低怕龙钥麒发现来个一撕两断。祖宗保佑啊!……
龙钥麒笔直步向旁桌,抄了酒壶笑道:“借用。”
“大……大,大侠……侠请,请用。”吓破胆的客人巴不得龙钥麒拿了酒快快离去,再不走,怕接着该他昏了。
龙钥麒唇角微翘,步回原地倾斜酒壶,水酒浇灌于沈曲文疼昏去的脸颊,男人稍稍张口吸点酒气。说时迟那时快,龙钥麒在沈曲文嘴唇微启那刻,手掌汤勺猛地刺入他口中。“呜————!”
沈曲文已无力虚脱,徘徊死亡边缘,对龙钥麒的折磨痛不欲生。混沌思想:为什么?都是春雨,对!是那个妖男害的!他来了以后才变得凄惨,栖月山庄败落!他是魔鬼!是畜生!诅咒他,咒他不得好死……唔——好疼……最好尝尽侮辱死去,那么爱他的男人会一生一世的痛苦……哈哈哈……
龙钥麒拉出汤勺,尾端附着条深红带血的舌头,踢了脚沈曲文道:“既然不会说话,干脆永远别说了!”龙钥麒把汤勺随意往窗外一扔,转向三个应声虫道:“还不把他们带回去?碍眼的很呐!”
三人腿打哆嗦,裤子湿透尿屎齐流,臭不可闻。被龙钥麒一喝,当下扶起沈曲文,抱着沈筱乐逃却,断手断足捡了干净。这场噩梦何时会醒?……
龙钥麒抱起一边沉默是金的春雨踱步后苑卧室,众人松了口气,皆瘫痪于桌,只闻喘息莫道言语。
终于在小二们擦尽最后一滴血丝后,有人道:“沈岳涵死了?”
“怕是不错!”
“怎么会这样?”
“刚才那女人提到魔教,定与这有关。”
“听说,去武林大会的死伤不少啊!连七大掌门都……”
“刚才好可怕!”
“他竟笑着下杀招……”
“不然怎么叫‘笑面钟馗’呢?”
“那个叫春雨的是谁啊?”
“会不会是天下第一美人?”
“有可能……”
“我说……”
“但是……”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抄热气氛,早把刚才一触即发的危险忘却脑后,兴高采烈谈论着栖月山庄的变故、武林大会的因果、龙钥麒的狠毒、神秘名唤春雨的男人……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风云莫测、世态炎凉……
客栈,后苑,天子一号房。
“怕了?”龙钥麒低声询问。
“什么?”
龙钥麒盯着春雨乌黑的眸道:“如你出声我会停。”
“原则,只对我好的人施援手。”春雨打个哈欠道。
“你……”龙钥麒深深看了眼春雨道:“三更天了,睡吧。”男人注视着春雨上床,入梦,吹了蜡烛,转身出房带上门。
春雨轻轻睁开似梦如幻的眼睛,脉脉遥望黑暗,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对他好才付出,有什么不对?天下事太多,件件在意该活的多痛苦啊?随性,潇洒……那个人救了他,就要好好的活给他看……
风中回程的旅人、店家高谈阔论的豪客、龙钥麒、惜春雨……今夜将有多少人难以入梦啊?淅沥沥冰冻的雨丝闻者皆寒,即使沉梦乡,又有什么样的景致陪伴着自己呢?睡吧,睡吧……烦恼有待明晨,夜是宁静的天堂……
第二十九章 多事
近来江湖风云飞扬,大事一件连一件!
是啊!是啊!
天下第一美人称号易主;
冰雪城七大掌门中毒,被挑了不少武林名宿;
情报贩子张晓生不知所踪;
风情山庄女主人遇刺身亡;
武林大会群雄与魔教一战凄惨落幕,代价沉重;
沈岳涵不治撒手西归,栖月山庄改朝换代。
最新的听说了吗?
什么?
龙钥麒跟栖月山庄抗上了。
哦!
血腥啊!这梁子是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