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恨意踱步跨出贵宾苑,带上门。想起大厅东跌西倒的人群,现时谈论私情怕是有所不便。哎——近来的事都发生的离奇突然使人毫无防备,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暗算呢?幕后黑手难道是鹊小楼?……
待众人离去,春雨捂胸起身,轻轻坐于桌畔倒了杯茶喝了口吐出一腔血水,闭目拧眉冷然的脸庞浮现淡淡痛楚,闻之伤感。忽然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春雨胳窝下穿过,环于其胸前交握。春雨但觉肩膀一沉,男人炽热的气息流连他耳边,吞吐着小巧白皙的耳垂,询问:“还疼吗?”
男人察觉春雨微微一动,却没开口,苦道:“恼我了?”见人儿依旧维持原样丝毫不愿搭理,便自顾自拉开春雨的衣衫查探。
啪——!
手背重重吃了一记,男人仍笑脸接下,加快手中动作摊开衣襟,转过春雨的身子细细抚摩白玉胸膛上淡红的击伤,眼神是那么的痴情仿佛世间一切事物与之相比犹是不及。男人从怀中掏出红匣开启,幽浓的香气充盈整个卧室。“雪莲子,对内伤有奇效,吃了吧。”说着递给春雨。
春雨仍是老僧坐化,眼观鼻鼻观心,任由男人怎么劝,如何求,就是不做理会。
“好,你不想见我是不是?我走。不过把雪莲子吃了,不用担心我做手脚,反正你也不怕。”男人长叹一声,朝大门去。
春雨动了动,好象强忍什么似的,当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再坐不住旋身掠向出口。什么也没有?走了!莫明空荡荡的忧郁使得春雨呆立,张着小嘴,眼中淌着委屈……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男人突然从房顶跃下一把抱紧春雨笑道。
好气哦!春雨不甘的一手拉下男人胳膊的衣衫,张口就咬,好象觉得不够重似的连啃了好几下,才斜眼瞪着男人放开。看着对方暧昧的笑脸不是滋味的扭头不睬。哼!
原来雨儿是这么发泄脾气的!真是可爱的让人垂涎噢!有意思,他好喜欢!哎——看不够他的表情,尝不尽他的甜蜜啊!男人喟叹着,凑近春雨道:“有什么就问吧。”
春雨注视着男人真挚的目光道:“为什么不杀我?鹊小楼,不!应该称呼你魔教教主才对吧!”
鹊小楼弯下腰左掌揉着春雨的背,右臂穿过他的膝窝,走向室内脚踢上门,把人儿轻置于卧床里侧,复躺而下。沉思了半响不答反问:“你怎么以为我会杀你?”
“难道一开始你不是因为这个目的接近我的?”
鹊小楼深深地看了春雨一眼道:“不错,我想杀你,想了很久。从懂事起我就以杀你为目标活着。”男人苦笑,俊美刚毅的脸流露出疲惫的神色,使春雨有瞬间的动容。
“我没见过你。”春雨肯定道。一个从没接触的人为何对自己充满恨意?
“你以为我……不!”鹊小楼转身揉过春雨使其趴于胸前,眼对眼,鼻抵鼻道:“我是恨你,但对你更多的是好奇。否则……”
“否则我早死了。”春雨接口道。
“闭嘴!”鹊小楼瞪视春雨,激烈的表情,愤怒火烧的瞳让雨儿稍稍一退,无奈背脊有手托着使他欲动不得。“你不会死,更不可能死在我手里!”
春雨僵硬的四肢贴着鹊小楼灼热的肉体逐渐暖和,把重量皆覆于男人身上懒洋洋道:“为什么改变杀我的决心?你不是处心积虑了好久吗?这么做不后悔吗?”
还有为什么?因为爱你啊!难道以前的表白都让狗吃了不成?鹊小楼眯眼望着老是说话气他的春雨,猛地凑近霸道得吻上惹得他心猿意马的嫩唇,手指温柔的穿插雨儿的发丝,搓摸着他敏感的头皮。当小楼掠过春雨口腔的伤处,慢慢吸吮,清淡的血气散于亲密之中,犹生与死的缠绵如痴如醉。深吻后,小楼微侧身,隔空取物,探过红匣取出雪莲子递入春雨急喘气的小嘴,看着他睁着湿润的大眼吞下,展颜笑道:“既然我不杀你,就不会让别人动你分毫。我说过负尽天下人亦不负你,可不是说着玩的!在大厅的那一掌看似汹涌实在外强中干,要不是你顺势向后倒,咬破嘴吐了几口血,绝对骗不了人。不过……”小楼认真道:“别再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人,让我觉得自己背信弃义、十恶不赦、该千刀万剐!”
哼!你这样的人该多点教训。春雨溜着眼心想,聪明的没表达,狐疑道:“是不是除了你还有人想杀我?”
鹊小楼一黯道:“放心,我会解决。”有意扯开话题问:“知道我要杀你为何把我留在身边?”
“打打不走,骂骂不退,你这样缠人赶得走吗?而且,老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之处,把你留在身旁以防手脚不好吗?”
“没想到不仅套牢了我的行动,连心都被吃了去,果然厉害啊!”鹊小楼邪笑着吻吻春雨的脸颊道:“怪不得我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大厅里演的戏把人都蒙在鼓里,没有全部至少亦得九成。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让我不要怀疑你吗?我做的不过是配合罢了。况且,即使你要杀我,那么久都忍了,怎会挑这时机?”
“时机不好吗?”
“除非一掌打死我,你以为司易绝他们会袖手旁观?”
鹊小楼醋意十足道:“我不想听你谈别的男人,尤其是好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惜春雨有问有答,指的是厅中一幕。
“有人从你出生就想致你死地,如果他知道我喜欢上你,必将打开杀戒。且,失了隐秘,则不能在暗中保护你。二来,我要让正道的人明白你与我毫无瓜葛,那么今天的仇自然不会算在你头上。”
“你想称霸武林?”春雨疑问。
鹊小楼耸肩无所谓道:“随性啊!想这么就这么,也许几天就腻了。不过那个人是不会罢休的。”
“天下还有管得了你魔教教主的人!”惜春雨奇道。
“他不是魔教的人,却是江湖最大的组织。我怎可掉以轻心?何况有了你!”鹊小楼拥抱春雨柔声道:“你喔!天下没人管得了我?还有个姓惜名春雨的克星啊!每次都被压得死死的,翻身不得噢!”
“在扬州乾鳕楼下毒的也是他吗?”春雨想到问。
“是吧。”
“你这么不告诉他下毒对我没效?”
鹊小楼收敛笑容,危险气息于眼中暴射而出道:“不会说出去的,只要与你有关!我讲的话你根本没记在心里!”说着作势欲打雨儿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