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钥麒,司易绝是因为我才来的。鹊小楼一直和我在一起。秋煊赫如果要杀人会带那么多累赘吗?席家七兄妹杀人的手法绝不能如此干净利落。所以,当然是柳庄主嫌疑最大。要完成这样的杀人案,需天时地利人和,具备这么多条件的只能是柳庄主了。常言最亲近的人最危险,果然不假。”
“好,很好!”柳风情刺耳诡异的尖声嬉笑,一对眼弯成月牙形,眼珠骨碌碌的转着。“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呢?”
惜春雨摇头道:“你很小心,没有凶器,人证亦亡。只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既然你用心良苦的不希望别人怀疑到你头上,不查不就没事了?反正死得是你老婆,可为什么对我苦苦相逼?”
“因为我不能让……”
“不能让什么?”惜春雨笑看说漏嘴的柳风情逼问。
柳风情一呆苦笑。嘴角拉出道细长的弧度,脸部肌肉隆起,眼眯成直线饮恨道:“你聪明,但也不能高兴多久了!哈,哈,哈……没想到吧?在你说出我是凶手的那一刻我就在火堆里下了毒,哈,哈,……你们全完了!”
司易绝可怜地瞅着疯狂的柳风情道:“既然春雨一开始就怀疑你,怎么可能没准备呢?”
“什么?”柳风情的笑声哑然而止,目瞪口呆的望着对方。只见每人手里都拿着颗解毒丸吞下,冷汗淋漓道:“你们为什么会有解药?”
“你忘了春雨是解毒高手了?这点小小的毒这么会难倒他!”龙钥麒道:“在来花厅的路上他偷偷塞给我们的。”
席雅晟亦感同情的望着柳风情,自己的大哥太厉害啦!
“你低估了自己的对手,不该拉春雨作你的替死鬼!否则,没人会怀疑你。”司易绝道。
“走吧!”惜春雨深深看了柳风情片刻走出大厅,众人尾随而去。
柳风情又是一惊,他揭穿了真相却什么亦不做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说出去吗?司易绝,龙钥麒肯善罢甘休?如果江湖掀起谣言该怎么办?毕竟,武林是无风也起三尺浪的地方,他该怎么做才好?惜春雨,惜春雨!天下第一美人,原来不仅洛丹错看了,连自己都轻视了他。美人,美人,仅仅美一张脸有何用?他这么忘了呢?为什么他取的不是惜春雨呢?那么耀眼,醉人心神!谁能得到他呢?洛神,洛神,根本是他的霉星!他竟什么都没问,难道他都知道了?还是……
思着、想着、疑着,男人跪坐于地静静陪伴火势逐渐熄灭,阴忧的脸色融入黑暗,宣告了他的本性。屋外呼啸的狂风正告诉着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半夜写问偶被骂了,哎~~~可怜啊!
第十九章 武夷之约
“柳风情为什么要杀自己的老婆哪?”席雅晟跨出门扉便迫不及待的向春雨发问。
惜春雨静静地迈步,身后的一切好似与他无关,飘逸洒脱的身影即将融于风雪。那是一种孤寂的美,隐藏着死亡的悲鸣。他就如同皑皑白雪欲掩埋这世间的纷乱,使它永远的沉睡……可是,当清晨的阳光慢慢消融他每一寸肌肤,无边无际的罪恶又将蠢蠢欲动,腥风血雨上扬,无奈啊!铁一般的定律谁能打断?人,可以说生来就是为了磨难,他深知,却仍感慨……
司易绝,龙钥麒由春雨冷冰冰,疏漠的表情忆起初次见面的情景。那时的他少言寡欢连容颜都不与世人分享,但依旧吸引着众人的目光。龙钥麒说过,他不鸣则矣,一鸣惊人。现今,一层层剥落他原有的伪装,如蒙尘的瑰宝渐渐拭去污垢,本体果然光华夺目,风采惑人,令其不敢逼视。
“啊?”思绪缥缈的春雨被一股蛮力瞬间拉回神志,回头仰望,不是鹊小楼是谁!有些心虚,更多的感激,永远流淌着迷雾的眼眸幻出少许温婉,瞅着小楼淡淡倾笑。刚才要不是小楼及时制止,他亦不过成了迎春的花肥,带着满腔幽怨坠入地狱的无底深渊。他一直陪着自己不是吗?他胡思乱想,游走危险边缘时总是被小楼当头棒喝的点醒。他是该庆幸有他相伴啊!
鹊小楼满意的横抱起春雨,当众肆无忌惮亲昵地吻吻那可口细腻的脸蛋。
“你——!”司易绝,龙钥麒已克制了半天了,当下再忍不住,上前一左一右扯住鹊小楼欲分高下。他们怎可能忘了那春色无边,绮丽魅耳,冰天雪地的一夜!有屈辱、是嫉妒、夹愤慨、生仇怨的多种激烈情绪,狂怒的在脑海咆哮着心有不甘!
“好冷,回房再说不迟。”春雨道。
既然,亲亲大人都发话了,3人怎敢不听!龙司二人只得忿忿抽手,放开鹊小楼,紧盯着揉抱一团的两人前行。
“把席家剩余的人都叫起来,及早离开这是非之地。柳风情对枕边人下手都这么狠,于我们更不会手下留情,一次不成就会有第二次,你们可要小心了。”惜春雨朝席雅晟,秋煊赫道。
秋煊赫拍了下席雅晟的肩膀道:“我去把他们叫起来,你跟着惜少侠,等着吧。”
席雅晟当下点头道:“快去快回。”
“不必。”惜春雨打断道:“我们一起去,免得途中生变。”
众人默默点头,跟着秋煊赫施展轻功,急驶。
趁鹊小楼,司易绝,龙钥麒3人一边较劲,秋煊赫叫席阳等人起身时,席雅晟偷偷询问春雨。“为什么柳风情要杀洛丹呢?而且,作案手法未免太过残忍!”
“愈残忍就越不会有人怀疑他,不是吗?”
“他的动机呢?”席雅晟咬住不放道。
惜春雨凝视着席雅晟的眼睛道:“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何必打开沙锅问到底?”
“可是……”
“我不知道。”惜春雨转移视线望着门外飞扬的雪花暗想:现在重要的不是柳风情为何杀洛丹,而是当大家知道事情真相时他不惜与第一山庄,逍遥堡为敌也要至我们死地的决心。也许,他可以编一套缪论让我们的死合理化,但,这牺牲还是太大了?什么让他下此险招呢?他在怕什么?用如此残忍的手法杀人,定是对死者有深厚的怨愤,洛丹到底作了什么,使她卷入这杀机之中呢?春雨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他真不想多话的,很容易口干耶。可,与其被人诬陷还是反戈一击的好。无论如何已经被视为猎物了……
席雅晟心知无法强求,耸肩笑问:“接着,你准备去哪里?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悦剑山庄?”
3双顶尖的耳朵靠了过来,6道凛冽的目光射向席雅晟不怀好意的无声警告:你最好不要打春雨的主意,小心自己身家性命!我们这边已经够乱了,难道你还想插一脚?看样子,秋煊赫没把你调教好啊!
席雅晟倏地一阵发麻,浑身冒冷汗,怯怯的躲避3人的视线,干笑几声道:“我只是随便问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