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神情有些萎顿,希棋看在门口看着银城武,突然一下没了平时看到银城武的感觉,就像地在大街上见到的任何一个人一样。
“小棋,来了,过来坐。”银城武站起来招呼希棋道。
“谢谢,好久不见你了,还好吗?”希棋淡淡的说,说完又感觉怪怪的,好像分手了很久的情侣突然相见后说的不痛不痒的话。
“小棋,我主要是想谢谢你的,那个吕姐给我下爱情降的事我都知道了。警察在机场逮到她,已经收审了,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事。如果不是你把事情告诉我,我可能要一辈子被她所操控了。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我想请你做我的经纪人兼私人助理,你愿意吗?”银城武给希棋倒了杯水诚恳道。
我什么时候告诉他这件事了?希棋拍了下脑袋。
“工资方面每年以我的纯收入百分之十提给你,然后平时所有花销都可以报销怎么样?”银城武以为希棋是在想这事,忙说工资的事。
百分之十是什么概念?至少是几百万,不用去异想天开的想着中彩票,这里就有免费送上来的,这个诱惑大得让希棋眼皮直抽筋。
“你不能答应他,因为再过14天,你马上就要去给我办事情,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说。还有你问银城武要到你的工钱,才支一些工钱,够你这段先用着再说。”闻人翎在希棋开口之前先开了口。
“我很想答应你,真的,但是我半个月后我有事情要去办,办好了才有时间,你要是愿意等的话,我自然是愿意的。”希棋不得不按照闻人翎的指示说。
“只要你愿意来,晚点没关系。”银城武面露喜色说。
“好,不过,之前我的工资是不是可以给我结了?另外再给我支一些工资呢?我失业有段时间了,手头也没积蓄的,我打个欠条给你,你看行吗?”希棋厚着脸皮说,脸上有些发烧。
“这个是可以,你要多少?”银城武掏出支票本道。
“两万吧。”希棋不敢狮子大开口,两万用这段时间也够了。
银城武把开好的支票给希棋,希棋一看数目吓到了,竟然有十万。“这太多了,我只要两万。”
“不多,这钱是给你之前的工资,你拿这些钱是应该的。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什么时候来上班打我电话,这是我的私人电话。”银城武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留有一个手机号的纸给希棋。
从俱乐部出来。
“闻人翎,把吕姐的事告诉银城武的是不是你?”希棋一出来就跑到角落里咋呼起来。
“我不过用你的名义给他写了封信而已,然后叫他报警。感谢我吧。现在你可以吃香喝辣的了吧。”闻人翎语气平稳的说。
“咳,用我的名义这是侵犯我的名誉,不过看在这钱的份上估且原谅你。”希棋咳了两下压住心里的喜悦,强装平静道。典型的吃了还喊肚子痛。
三分钟后,希棋搭了四个辆的士去了最近的很行把支票兑现了,然后又存了五万进自己的银行卡里。把四万存到父母的帐号里,然后身上兜了一万块钱商场疯狂购物去。女人的通病希棋也不能幸免。
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到家,希棋累瘫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希棋的小日子算是彻底滋润起来,特别是当闻人翎告诉希棋那个降头师被香火铺的老头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地正法后,希棋的最后一点担扰也被切除,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一个爽歪,一个气清,一个倍爽。。。。总之怎么高兴怎么说。
虽然吃了不少苦,连命都差点丢了,但人总是善于遗忘不好的事物,记住好的东西,所以希棋忽略了闻人翎的恶行。
七天过后,闻人翎第六次吸过希棋的血。
一大早,闻人翎又把电视放得老大声。
希棋朝电视瞄了一眼,又睡着了,睡到十分钟后,突然一下睁开眼。因为她看到一个朱红色的背影。
希棋坐了起来。非常非常小心的开了口“你是闻人翎?”语气有着不敢确定。
没有回话。
应该是闻人翎,这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了,只是他的衣服。。。他看上去和真人都有点像了。
“你能不能转过头让我看看?”希棋再次非常小心的道。
“还是不要,因为我怕你的反应过激。”闻人翎半晌才开口说了这么一句雷人的话。
“你不会成活人了吧?”希棋突然惊叫起来。上前用手往闻人翎的肩膀上搭,手穿过了闻人翎的身体。“还好不是活的是死的。”叹了一声,又往床上一倒,如果真成了活的,希棋估计会被吓死。
一会又爬了起来,下地,走到闻人翎面前,闻人翎低着头,只留给了希棋一个墨发的头顶,发丝垂在肩上,披在背上,落在脸上。
希棋突然一下往下一蹲,闻人翎的脸低得更凶了。希棋又跟着低下去,拿眼睛一个劲的看闻人翎的脸。
突然一下,闻人翎猛的抬起头,脸在希棋的头顶上放大。眼珠子翻出在眼眶外,还流着长长的血丝,舌头伸得长长的,长长的黑黑的牙齿,希棋跌坐在地上,头重重的撞在了电视机上,彭彭作响。一时之间脑袋轰轰响和电视机的彭彭响形成了二重唱。眼睛被撞得开始出现眼花症状。好一会希棋的脑袋正常运转后赶紧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闻人翎看了眼床上的被子还在微微抖动的,露出一个笑意,用幽怨的声音道“我不是叫你别看么?你果然被吓得激动了,因为我死的时候眼睛被人抠出眼眶,舌头也是被人活活拉出来的,我是不是死得很惨,我真的不是故意吓你的。”
“我不怪你,真的,全是我自己的错。”希棋躲在被子声音断断续续的抖动着的喊起来。“那个以后,只要别把脸对着我就行了。”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唾弃我,我本以为我们共过难,同过苦,理应不会如此的,只是没想到呀,没想到呀。”闻人翎的声音听起玄然欲泣。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习惯而已,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唾弃你,真的。”希棋小心的掀开被子的一个角透着气。
“你要真是这样想,那你就再看我一眼,再看一眼,我就相信你。”闻人翎可怜兮兮的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