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
一开门,见是小北。藤彦堂心里的焦躁情绪淡了一些,但是察觉小北神色仓皇之后,当即沉下脸色,“发生什么事了?”
“班上的一个学生被一个姓冯的教官给扣下了!”
藤彦堂脸色稍稍缓和,还以为小北会向他报告跟荣记商会有关的事情,原来是蓝浦军校的那就不会是什么大事。
他有些嫌弃小北,“你不去要人,跑我这儿干嘛?”
连个教官都搞不定,出来还敢说是跟藤二爷混的,简直就是在往藤彦堂脸上抹黑好吗!
小北有些心急。“我试过了,那个姓冯的不肯放人,还把那个姓陆的教官给找去了——”
藤彦堂算是明白了。那个姓冯的教官铁定是找陆一鸣给了小北一个下马威,所以小北才跑来搬救兵,让他出面。
这种小事儿居然好意思来劳动他大驾,神烦!
“估计就是学生犯了点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就让他们暂时扣着吧,估计教育教育就会放出来了。”藤彦堂很是不以为意。
见他没当一回事,小北真心急了。“这个学生的身份不一般,好像犯的事儿还不小”
小北本是个寡言少语之人,但情急之下,话唠的属性便会大增。藤彦堂正是了解他这一点,才截住了他的话,“干脆点,说清楚。”
小北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被扣的那个学生。二爷您应该知道他,他叫明宣,他哥哥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也是羊城巡捕房的局长。他擅闯女校区,被一个叫冯征的教官逮了个正着。”
“擅闯女校区?”这个罪名有点意思。这个明宣也有点意思。
见藤彦堂面露微笑,小北就纳闷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藤二爷怎么还笑的出来。
藤彦堂这才到任几天,这一个个学生就按捺不住得跳出来啪啪的打他的脸。二爷能忍,小北表示自己不能忍。他气愤不已,“我好说歹说,那个姓冯的就是不放人!”
学生犯了错,冯征却把责任怪到管教不严的藤彦堂头上,说什么藤教官初来乍到不会管教手底下的学生,他就代劳让犯错的学生知道什么叫规矩。
小北忍不下这口气,又不敢贸然采取行动,这才跑来找藤彦堂。
见小北动怒,藤彦堂猜想事情大概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不过他倒不是很担心,毕竟明宣的身份不一般,而且上头还有个身份更不一般的兄长。他想明锐不会对这件事坐视不理的。
陆一鸣和冯征要拿明宣开刀,就算不问过他藤教官的意思,那也得看看明主任会不会点头答应。
为人师表,藤彦堂不能在这么吊儿郎当了。
他回屋穿戴整齐之后,就随小北一起去办公处了。
他们在门口的对话,香菜听得一字不落。明宣那小子摊上事儿了太好啦!
陆一鸣他们都去批斗明宣那小子去了,那不就意味着三楼没人儿了么。她躺在走廊上打滚儿都不会有人知道!
这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吗!
香菜几乎要跪谢老天爷的眷顾了,毕竟是穿越过来的,脑袋上果然顶着主角光环。
她蹦下床,带着照相机,窜出了宿舍,溜到了走廊尽头的那个铁皮房门口。
房门上还挂着那把黑色的大头锁,她知道这个房间内可能已经空无一物了,只要她照几张相,管它是空的还是满的,就等于是把这一百四十大洋搞到手啦~!
至于这把黑锁,想要打开它,应该没什么难度。藤彦堂不就轻松把它打开了么。
香菜学着藤彦堂的模样,一手抓牢了锁头,一手抠住了锁环,用力向两边掰——
咦,没开?
我再掰!再掰!再再掰!
黑锁依旧顽强。
“嘿,我这暴脾气!”香菜不信了那个邪。她往左右手上各喷了一口唾沫,双手齐用,再接再厉,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她卯足了吃奶的劲儿,手指头都快被抻断了,那黑锁依旧纹丝不动。
靠,藤彦堂到底怎么掰开的!
就在香菜跟铁皮房门上的黑锁较劲时,藤彦堂和小北在陆一鸣的办公处扑了个空,一打听才知道陆一鸣和冯征已经提溜着明宣往教导处去了。
明宣不算是蓝浦军校的正式学生,就算真的犯了错,陆一鸣和冯征也不能用军校里的那一套规矩制裁他,什么通报批评啊记过处分啊,到了明宣这儿都是浮云。
当然,陆一鸣在蓝浦军校的身份,也是不够格教训明锐的,于是他就搬来了毛校长这尊大佛。
冯征对付不了小北,搬来了陆一鸣。陆一鸣搞不定明锐,请来了毛校长。这两人还真是秀了一手的好靠山。
藤彦堂和小北到了教务处,特地没让人通传,在办公室门口正好听到冯征的抱怨——
“毛校长,咱们蓝浦军校都快成菜市场了,真是什么人都能来!明主任把他弟弟安排到咱们学校特训,他要是管好自己的弟弟,我没话可说。但是那个藤彦堂——”冯征伸手指着办公室的门口,他要是知道藤彦堂此刻就在外面站着,估计脸色会比他说的话还精彩,“他可是荣记商会的二当家。荣记商会向来和青龙商会势不两立,您把他请来,让王会长怎么看我们?您跟王会长可是老交情,他还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咱们学校来,那王天翰跟藤彦堂根本就水火不容,您是没瞧见王天翰看藤彦堂的那眼神,连我都害怕——”
陆一鸣也是恨不得将藤彦堂踢出蓝浦军校,他真是受够了被人抢风头,有一个明锐压在他头上已经让他难受了,尼玛居然又跳出来一个藤彦堂,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心里不舒坦极了,面上却对笑的跟老狐狸一样的毛校长保持低调,“毛校长,冯征性子冲,说话耿直,您可别在意。不过他说的确实在理,荣记商会和青龙商会之间的恩怨,您又不是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