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闷哼一声,他虽然固执,倒也明理,当他知道那一男一女是年轻人和他的公主之后,他也知道自己的假设不对了,他知道年轻人和公主的许多传奇故事,可以相信他们决计不会沦落到替特务机构服务,进行绑架行为。
由于根本找不到达文博士,索利有了新的想法:达文博士可能由于某种原因,被年轻人和公主带走了,目前正在年轻人和公主的保护之下!
而情形如果是这样,相信,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年轻人和黑纱找出来!
黛娜已径接连“喂”了五、六声,爵士又道:“听来你像是对他们十分熟悉,能不能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他们?他们在整件案件中,关系十分重大。”
黛娜只好答应:“尽我的力量,可是别寄太大的希望,爵士,国防科学家的死亡,不单在你们那里发上,别处都在发生!”索利的声音也变得很低沉:“是,挪威的一个坦克专家,法国的一个潜艇专家,好像都出了事。”
黛娜补充:“俄国人发表了三篇讣文,悼念猝然死亡的三个科学院的院士,全都只有五十岁左右,名字很陌生,显然是隶属于一级保密的国防研究院!”索利沉默了片刻:“坏现象,极坏的坏现象,这种现象,如果有什么力量在控制的话,简直足以阻止人类科学文明的进步!”
黛娜苦笑了一下:“奇怪的是,每宗事件,不论怎样调查,结果都是意外,最多,怀疑死者是自杀,一点谋杀的迹象也没有!”
索利爵士喃喃地道:“会找到的,会找到的!”
在爵士的自言自语之中,他和“烈性炸药”的通话,告一段落。
爵士用力摆动了几下身子,他感到很满意,经他手处理过的“疑难杂症”,很少有一个上午下来,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进展的。
最有用的,自然是简珍的叙述,但尼尔当时虽然受尽了爵士的奚落,可是他的归纳,还是十分合理,达文博士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又牵涉到了杀人的阴谋!所以他才心慌意乱,出了车祸。
至于他那时候驾车到何处去,何以在撞车之后,身子会被一堆砖块吞了进去,可以放在慢一类处理。
相信,现在可做的事是什么呢?再简单也没有!到达文博士的住所去,好好搜寻一番,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线索留下来!
爵士一想到这一点,骂了自己一句粗话,拿起了手杖来,他当然本能不打自己,所以只好重重挥动了一下,就走出了办公室。
爵士之所以生自己的气,是因为要采取这个行动,应该是早已想得到的事。
正由于到达文博士的住所去搜寻是十分简单就可以达到的推论,所以,当但尼尔和简珍离开了爵士的办公室之后不久,两人一起上了但尼尔的车子之后不久,但尼尔就想到了。
他陡然叫了起来:“博士的住所中,一定会有线索可循——珍,你,对博士的住所熟悉吗?”
简珍接口道:“何止熟悉,我还配有钥匙!”
她在这样说了之后,俏脸略红了一红:“你……别误会,我是因为工作的缘故,需要随时可以进入博士的住所,这才会有钥匙!”
但尼尔十分谅解她笑,用力摇了一下简珍的手,一个那样俏丽的女郎,会对他作这样的解释,由此可知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那使但尼尔有飘飘然的感觉。
他立即道:“请你带路,我们到博士的住所去,找寻他神秘失院的线索!”
简珍吃了一惊:“可以这样做吗?”
但尼尔迟疑了一下:“虽然在手续上好像不是很合适,可是……嗯,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嗯?”
简珍用一个粲然的微笑,做为回答,她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博士不在住所的时候,她常常一个人进屋子里去。
有时,每天来三、四小时的女仆会往,大多数的时候,屋子中只有她一个人。博士的记性不大好,人在实验室,东西在住所的事,常常会发生,所以,简珍有很多进入博士屋子的机会。
这时,她顺口问了一句:“达文博士怎么了?在什么样的情形下神秘失踪的?”
但尼尔摇头:“他神秘失踪的过程,怪异之至,不论我讲了多少遍,都没有人相信!”
于是,在前往博士住所的途中,但尼尔就详细讲述达文博士被砖堆“吞没”的经过(当时他自然不知道那压在砖堆下的是达文博士)。
由于经过情形,确然怪异之极,听得简珍顿时俏脸煞白,娇躯发颤。
她微微地感到有些冷。所以,当车子在一幢古老的、爬满了爬山虎的红砖屋前停下来之后,但尼尔扶出了简珍,就顺理成章地把她轻拥在怀里一会儿,让她恢复镇定。
然后,但尼尔打量屋子的外形,那种古老的小屋子,已不多见,也不明白达文博士的工作是最现代化的尖端科学,怎么会喜欢住在这样的旧屋子之中。
虽然这时是正午时分,阳光普照,可是这样的旧屋子,看起来总十分古旧,也可以肯定,屋子内部,也很阴森。
但尼尔打趣地说:“这屋子那么旧,可以作恐怖电影中的最好布景!”
简珍已取出了钥匙来,可是她才把钥匙插进了匙孔,就发出了“啊”的一下低呼声:“门没有锁!”
她在那样说的时候,神情充满了疑惑,但尼尔乘机卖弄:“一个神秘小说作家,遇到了这种情形,就可以做种种推测,有可能是女仆来了?”
简珍摇头。但尼尔又道:“博士出门的时候忘了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