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白叶?容玺越想,越是怒气难抑,身边宫人颁诏的声音也未能入得他的耳朵。到了百官拜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几步上前,将走神中的乔林一把拉到了自己身边。众人皆惊,拜贺也戛然而止。
拜贺中的百官:“……”
乔林总算回过神来,一脸震惊地看向容玺,用眼神示意在他看来头脑不清的容玺:这是你的登基大典啊亲,你这是在作甚!!!
容玺的冷气还没消下去,乔林此时瞪了他两眼,也就不敢再作乱了,在搭在腰间的手的禁锢下,垂头乖乖站在那里,躲避他人异样的目光。
骆王在底下轻哼了一声,已经升为太上皇的容皱眉看着那个垂头的身影,没有说话。容玺眼神一扫,刚刚宣召的宫人立马会了意,清了清嗓子,宣读下一位拜贺官员的名字。
大典又恢复如常。台下官员虽有人心怀不满,但事发突然,容玺登基已成定局,他们再有意见,之前未做准备,也不敢在这个关头闹腾。是以,即便容玺弄了这一出,大典依旧顺利进行完毕。
大典一结束,容玺便没了踪影,乔林想吐槽刚刚的变故也寻不到人,只得悻悻然地回了内殿休息。他虽有心等着容玺回来,问问今天大典上的变故是何意,但到底站了一天,身心疲惫,沐浴过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陷到锦被中睡过去。
大典既毕,容玺便去了容的永寿殿里,骆王也在。三人皆是一身大典上的繁复衣物,还来不及换下。
骆王坐在离主位最远的边角上,看着门外清凉的月色,默不作声地饮酒。容玺坐在侧位上,也一言不发。直到子时的钟声响起,才见骆王放下酒杯,淡淡开口。
“时候到了,你还在等什么。”
主位上的容也放下酒杯,一声轻笑,“罢了,罢了。”又看向容玺,“容玺,你近前来。”
容玺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上得前去。
容举起手,像是要落到容玺的肩膀,最终却又回去。“容玺……我的皇儿……你愿叫我一声父皇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苍老得很。
心被这异于寻常的声音微微动摇了一瞬,最终仍是恢复平常。容玺紧闭着唇,没有出声。
容又长叹一声。“容玺,你从前答应过朕的,今日,你能否再向朕保证一次。”
容玺听言有些愣,这是容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为朕,而且是在这个已经失去皇位的时刻。但他抬眼一看,便明白了容的意思。
这个时刻,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百年之后,嘉国还姓容。”
听了容玺的回答,容便安心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容玺,连说了几个“好,好,好。”
他并不知道容玺的打算,而且,按容玺这副痴情的样子来看,也不会愿意为了嘉国便委屈自己找个女人留下子嗣。但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容玺既答应了他,他便就能安心。这段时间不长,但他已经足够了解他这个儿子了,言出必行,行之必果,得了他一诺,便够了。
一手从座旁的支架上取下剑来,容又笑起来,“好!好!”他大喊两声,却不知他话中的好是何意。
骆王见此情境,并不言语,看了容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