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不能在门口傻站着呀!外面不仅雾气重,还可能有毒蛇猛兽,这些坏家伙可不会因为自己是美女就会给自己面子的。
怎么办呢?她想。
如果她现在进去,就等于向马义的大男人主义屈服,这不符合她一贯强势的性格,而且妈妈临死前告诉过她,男人不能贯,你越贯他,他毛病越多,你必须死死坚守二人世界中的高地,让他仰视你,你才能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这是妈妈血与泪铸就的人生经验,她就失败在对男人太过于迁就,甚至纵容,然后自己被那男人伤得遍体鳞伤,最后郁郁而终。
可是要执行妈妈的经验,米莉莉缺乏操作经验。她正进退两难,忽然灵光一闪,白天在沙滩上滚了半天,浑身都是沙子,她正好以此为由到湖里洗白白,洗完白白,她再回來。
虽然自己最终还得回“家”,但是这次是自己主动回“家”的,不受马义的吆喝,他的大男主义被她“扑”一声吹散。
对,就这么办。臭马义,姐偏不遂你愿,哼!
米莉莉转身而去,來到湖边,褪去衣裳,浑身一丝不挂。她潜入水中,然后一跃而起,带起一片水花,哗哗的水声惊动了马义,本來他久等米莉莉不进,还纳闷她干啥去了呢,听到水声,才明白她原來到湖里洗澡去了。
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一幅美女戏水的美图。于是,他的双腿不经商议,便不约而同都弃礼义廉耻如敝屣,悄悄移步到门边,干起一件宅男最想干偏又难得有机会去干的事:偷看美女洗澡。
凭女人敏锐的第六感,米莉莉瞬间觉察马义在偷窥自己,可是她不生气,反而有几丝得意。被情郎偷窥,虽然是一件很害羞的事,可是如果自己沒有让他偷窥的本钱,既使他是登徒子,也未必会躲在门后偷窥自己。
小样,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呗,姐又不是那种小气的女人。米莉莉翘起傲骄的嘴角,想想他有色心沒色胆的怂样,她就感到好笑。
她甩起头发,甩出无数条水链,水链在月色下银光闪闪,动感十足,美仑美奂。
她再掬一捧水,升过头顶,然后缓缓淋在脸上,透明的水珠沿着她碧玉凝脂般的脸颊流下,淌过她肤色细腻的脖子,散落在她胸前的一片洁白上,再在她胸前温柔的的峰尖,骤成一粒晶莹的水珠。
“滴…”它拽着长长的月光滴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
风儿清,月儿明,她摆出各种美女戏水的poss,她要将美女最美最惊艳的一面,留给自己心仪的男人,让他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在某年某月某日某个湖边,月光下自己惊艳脱俗的美丽。
皎洁的月光,挥洒在她洁白的皮肤上,曼妙的胴体,闪着圣洁的银光,身边轻雾缭绕,仿佛她就是偷下凡间的仙女……
“嗒”
一滴口水滴在芭蕉叶上,发出一声脆响,马义很沒品地擦去嘴角的口水,一向低调的小鸟哥开始蠢蠢欲动,眼看清心诀都管不住它了,马义急中生智,抽出一支银针,一狠心扎在神经穴位上,断然阻断氨基丙苯进入血液的途径,让他成功脱离下一秒变身禽兽的危险。
门外的女人是妖孽,专门勾人魂魄,他不敢再偷窥了,快速回到自己床上。
门后的狼光突然消失了,米莉莉心里有小小的失落,却成就感爆棚。她太了解马义了,自己刚才惊艳的一幕,必将永驻他心田,时光机都休想抹去,成功甚至超出了预期。她心情很好,轻快地哼起自编的歌:你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菜,你是我一生最爱的宝贝蛋……
马义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反复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米莉莉洗完白白,身心舒爽,穿好衣裳,拧干头发上的水,施施然班师回朝。马义听到她的脚步声,赶紧翻身面对着墙装睡,他对暗暗自己发誓,无论米莉莉如何勾引自己,他都不会上当。
不是因为他不想禽兽,而是禽兽的代价太大,他只好禽兽不如了。
他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对自己的异能更有信心,他刚才已经将自己暂时异能阉割了,他敢保证自己必定能够将柳下惠同志禽兽不如的优良人品发扬并光大。
米莉莉走进窝棚,看到马义躺在床上睡了,却明显听到他的呼吸紧促,心跳的声音也隐约可闻,就知道他是在装睡。
小样!
米莉莉掩嘴窃笑,心里便起了促狭之意,她回到自己床边,坐下,又突然弹起,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接着惊慌大叫:“妈呀,床上有蛇,有蛇,救命呀……”
处于装睡模式中的马义顿时象一根紧绷的弹簧,一跃而起,想都不想,迅速将米莉莉搂进怀里,用自己宽厚的胸膛将她保护起來。
“蛇在哪里?”他蓄势待发,誓与毒蛇誓不两立。
米莉莉顺势反抱住他的腰,伏首在他肩上狠狠咬一口。
“蛇就在你怀里,是一条美女蛇,嘻嘻……你这个大傻蛋,真好骗。”
看着米莉莉嘻皮笑脸,得意加得瑟,马义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