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和路云正相对无语,米莉莉却边用自己的“香猪手”抚摸着马义光滑的胸膛,边兴备地大呼小叫:
“哇噻,云姐,马义的伤全好了,而且还沒有留下任何伤痕呢,真奇迹啊!”
“格嗵”,马义的心重新跌回肚里,哦,原來她只是对自己的伤好奇,其实并沒有对自己保全了二十二年的童真产生非份之想。
路云也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决定,日后必须多教育米莉莉,女生可以豪放,但是不能够豪放不羁,她刚才的动作,简直比欧美爱情动片里的还要狂野滥情,幸好她和马义的内心足够强大,刚才仅仅只是吓一跳,并沒有再造成其他严重后果。
路云对马义的伤愈并沒有大惊小怪,她知道马义有一手惊为天人的医术,她上次受枪伤,还不是一觉醒來就痊愈了。
她又从回想起自己受伤,再想起自己与马义初次相遇的情景:原始森林、水潭、煹火、烤鱼……与眼前的一切很象。
继而想起自己赤条条被马义塞入睡袋的情景,她的脸上顿时隐隐发烧,偏偏米莉莉后知后觉,拉上路云的手放在马义的胸口,耍宝似地嚷道:
“云姐,是吧,他的伤全好了,还沒留半点伤痕,肯定是昨晚那个神仙爷爷的杰作。”
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伸手袭胸一个壮小伙,虽然是被迫的,但是手刚触到马义的胸口,路云就觉得自己突然被一团烈焰给包围了。“轰”的一声,火焰四起,热浪滚滚,烤得她浑身滚烫,“嘶嘶”冒烟。
米莉莉终于从路云手上的温度发觉了自己的行为不妥之处,她立即收回手,尴尬地冲马义笑笑。
“马义,我只是让云姐看看你的伤,不是让她占你便宜。嘿嘿。”
路云挣脱米莉莉的手,來到水潭边洗漱。洗漱完后,再回到煹火边,米莉莉这个吃货已经吃开了,嘴角还沾着橙黄的蟹膏,手里拿着一只螃蟹的巨螯放在石面上,用另一小块石头将它的硬壳轻轻敲碎。
蟹螯有她的拇指大小,剥开壳,露出里边雪白鲜嫩的螯肉,冒着腾腾热气,香甜扑鼻,让路云不由也食指大动。
她伸手正想拿烤好的螃蟹,一只剥开壳的螃蟹已经被递到她眼前,满满的蟹膏,香甜的味道,暖暖的关怀,让路云心旌荡漾。
“谢谢。”路云接过螃蟹,脸上红霞再飞。
“不客气。”马义答道,又开始烤其他的螃蟹。一旁的米莉莉嗅到了你侬我侬的暧昧,她急忙向路云使眼色提醒,马义是不能“那个”的男人,爱上他就等同于幻想着与太监比翼双飞一样搞笑。
可是路云正吃得津津有味,沒在意她的“善意提醒”;再看马义,正专心致致地烤螃蟹,似乎很享受“家庭主男”这个角色,反倒自己显得似乎是多余的。
米莉莉有些生气了,哼,好心当作驴肝肺,好心人永远是好心沒好报,她心烦气燥,将敲开壳的蟹肉塞嘴里,使劲嚼,结果悲催的事情发生了。
“咯嘣”一声,她咬到硬物了,原來敲碎的螃蟹硬壳她沒有清理干净,磕牙了,米莉莉顿觉牙床发酸。这还不是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嘴里的螃蟹壳竟还毫不留情地刺伤她的牙龈,瞬间,一股血腥味淹沒了螃蟹的香甜。
“啊……啊……”米莉莉边哇哇大叫,边往外吐沾满牙龈血的蟹肉。
“莉莉,你怎么了?”路云看到米莉莉满嘴鲜血顿时大惊失色,她放下手中的螃蟹,扶住米莉莉。
“啊…啊…刺…有刺…”米莉莉指着自己的嘴巴口齿不清地说道,眼角却斜向马义一边,马义此时也一脸关切地走过來。
马义刚凑上來,米莉莉突然泪奔了,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就是感到特委屈。
臭马义不是只关心路云吗?吃个螃蟹都要帮她剥好壳,完全当自己是透明的,现在为什么又要关心起我來啦
哼,不过是不能“那个”的男人啦,谁稀罕啊?米莉莉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委屈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啊流。
“好了,快去用泉水漱口,顺便就能止住血了。”路云用竹签帮米莉莉挑出剌入她牙龈的螃蟹壳,再顺手给她擦泪。
“就这么点小伤,至于哭得那么悲切吗?”
米莉莉知道自己的眼泪不是因为受伤而流的,而是因为受到马义“不公平”的待遇。但是她不能说,说了只会让大家尴尬,别看她神经大条,其实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所以她也不辩解,急忙來到水潭边,用双手掬水,再含入口中,稍稍停顿后,吐出,如此反复几次,牙龈出血终于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