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树心鲜嫩、水份充足,还有一股芭蕉树特有的清香。吃过了芭蕉树心,米莉莉向马义要來他的伯莱塔92f型手枪,她接过枪在手里掂了掂,转身走了。
“莉莉干嘛去?”他问路云。
米莉莉走了,草棚里只有路云和马义两人,马义顿时浑身不自在。路云的唇香还在嘴边,他不知道接下來路云还会做些什么。他唯一清楚的是,自己是修真者,接受她,就等于伤害她。
可是拒绝她不也伤害她吗?
“当然是为我们准备晚餐呀。”路云说道。她沒有意识到马义的尴尬,她是吻了马义,那是她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她并沒有觉得女生主动吻男生有什么不妥。因为将心事表达出來了,她心里反而更加轻松。
“马义,最近与家人联系过吗?记得临出国时,我接到你妈的电话,她问我们在干嘛,我就随口说和你一起到泰国做生意,她老人家应该非常惦记你了。”
“你和我妈说我们去泰国了?”马义问道。
路云点点头。
“哦,我明白了。”马义作恍然状,路云俏脸一红,心跳加速。
“你……你……明白了什么?”
“明白黑龙会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你人在泰国。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马义答道。路云一阵懊恼,她原以为马义是明白了她的心思。
马义伤了美人心还不自知,仍然埋头回捋事情的來龙去脉:
菊子的妈妈从自己妈妈口中得到自己和路云远遁泰国的消息,然后就告诉了菊子,菊子将它捅给三金帮,三金帮又把路云在泰国的消息透露给南荣帮。
无论是三金帮还是南荣帮在泰国毫无势力可言,于是南荣帮将这个消息递给岛国黑龙会。他们的终极目标就是让自己和路云死。
路云本來还陷在马义所谓的“明白”与自己的期望不一致的懊恼里,听马义这么一分析,终于明白自己在泰国暴露的原因,她由此还联想到另一个问題:
“马义,你妈妈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在我妈身边的人顶多是一个传声筒而已,何况她未必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她对我妈构不成任何威胁。”马义一脸轻松。
“你那菊子,……真……奇葩!”路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來形容菊子。同为女人,她无法理解菊子的行为,小三做能到她这份上,已经前无古人,后无來者了。
米莉莉带回一只野兔,然后和路云一起,又开始忙碌起來。
马义躺在“床”上,看着俩美女忙碌的身影,他心里有些飘飘然。身边有两大美女侍候,这福份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享受到的滴。
路云将烤好的野兔肉放在芭蕉叶上,沾上盐末,端过來给马义。
……
夜渐渐深了,原始森林里雾气蒙蒙,四周陷入寂静,远处不时传來不知名的鸟或兽幽长的叫声。煹火被保留了下來,用來驱逐毒蛇猛兽。
马义伤得很重,路云的药只是普通伤药,药效很是一般。但是他毕竟是修真之人,体质比正常人类要强出几条街,他的伤口已呈愈合之势,痛感也不强烈,所以他睡得很沉。
路云和米莉莉背靠背坐着,白天的劳累让米莉莉早早就进入梦乡。路云则满怀心事,沒有睡意。
杀手生涯是一条不归路,今天你杀人,明天人杀你,天底下沒有哪个杀手能够善终。路云不希望自己不定哪天就曝尸街头或荒野,她向往普通人生活。
可是支洪荣沒给她机会,不仅派人一路追杀她,还将她出卖给岛国人。地下世界就是这样,只有利益,沒有情谊,为了利益,亲妈都可以不认。
最让她纠结的是马义。他是自己人生中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是自己的初恋。可是,他是一个生理有残缺的人,他不能给自己一段完整的爱情。
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隐藏着一个魔鬼,它害怕寂寞、需要放纵,更需要安抚,不然它就会魔性发作,让身体做出一些身不由己的丑事,让心灵蒙羞。
虽然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是纯真的,然而真正的爱情,的确包括情爱和性~爱。
沒有情只有性的爱情不是爱情,那是嫖娼;沒有性只有情的爱情也不是爱情,最多算是同情。因为同情而怜悯,因为怜悯而不忍分离,并因此而相守。
这种相守,经不起时间的消磨,仿佛冬天里的冰花,美丽而脆弱。
人生岁月漫长,路云担心自己心灵或身体会因为禁不住诱或而出轨,给马义带來耻辱。然而初恋,可以彼此一生一起守望,也可以为她独自痛苦一生,但是不能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