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偏过头,说了声:“乖,回头叫裴裴给你做饺子吃。”
刘策惊呼一声 ,好像得到什么似的。意外的还有在场的其他人,只是一顿饺子,就能叫这沙场上的阎罗王亲自打压了一批突厥军。
刘锦气恼,亏他还允诺突厥首领三座城池,居然这样不经打。好在今日除开碧落还有摄政王曾经留下的十万兵马。。噢,对了,刚刚上朝之前,还有那苏将军手中的五万兵马。可不知道刘策十八万兵马,带回京城的有多少?但不论他带回多少兵马,真要对抗起来,也不见得就是他刘锦输。到时候还说什么通敌卖国的罪名,他是帝王,他说了算。
刘锦嘴角上扬出口朗声问:“十四弟,回来救驾是带了多少兵马。”
刘策闻言呐呐地说:“五万呀。”
刘锦哈哈一笑,五万,才五万兵力,奈何他是战神又如何,他能以一抵几。
周遭几位站在刘恒阵营的人都在心里感慨,到底是少年郎,太轻狂,区区五万兵马…或许今日这龙位真是要易主了么?
那太后忍不住也弯起嘴角:“策儿,过来母妃这里吧,跟着你五哥和我们作对,最后你会死的很惨的。”
刘策抬头看了一眼刘恒,只见他五哥对着他笑了笑,他问:“五哥,五万兵马打不过么?”
刘恒嘴角带着笑意,“不会啊,五哥觉得你一定能赢。”
“笑话,到如今还在大放厥词。”太后扬声道:“五万对十八万你觉得可能吗?”
刘恒淡淡道:“五万兵马若是普通的自然不成,即便是精兵也难,但若是当年以龙纹符号召的铁骑兵呢?”
“铁骑!”群臣里还是窃窃私语,“那不是先帝秘密培养的死士么?当年不是说都归隐了么?怎么还能出现?”
刘锦脸色惨白,“怎么可能?他定是信口雌黄,别信他。”可是语罢,门口已经冲进来一批身着黑衣的人,动作迅速又整齐,一看便是受过了精湛的训练。
殿门外,一人缓缓进来,至龙位下跪拜:“臣傅霖深拜见皇上。”
若光口说不信,如今却有人不得不信,那傅霖深何许人也,经历两位帝王的老臣都知道,若是努尔汉是先帝打下江山的右臂,那傅霖深就是那右臂。
当年的先帝将那十万精兵交于傅霖深培养,以二比一层层淘汰。曾有一场战争,傅霖深带着五千兵马,灭了对方五万大军,这就是铁骑的威名。
可是随着朝政日渐平静,这一批精兵变退隐下来,原,并没有,先帝一直将这一张王牌藏得好好的。如今那一张圣旨就像一个笑话,连龙纹符都给了,还谈何圣旨。
刘锦眼眸渐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可太后却没有慌张,冲着刘恒道:“你放过哀家与锦儿,哀家便告诉你,你母妃在哪里?”
刘恒此时才开始正视这台下的mǔ_zǐ,“母后,你和摄政王暗度陈仓,朕理应将你处置了。那么多年的mǔ_zǐ情深,于我们不过是做戏而已。朕怎么可能不会对你下不了手。你知道为什么朕不杀你么?”他轻笑一声:“宁寿宫失火,人人都说我母妃是因为失去了妹妹所以自杀,烧了宁寿宫,我也当真这样以为。可父王告诉朕,并非如此,母妃还活着,只是他用尽了方法也找不到。他说一定要学会一个忍字。”
“二十多年了,朕一直喊你母后,终于等到了机会了。”
“皇陵之行是朕故意为之,朕知道,这皇宫必有一个人会知道母妃在哪里。”
他眼中一片腥红:“果然如朕所料,那一只海东青带来了你的消息,你的贴身宫女芳怡便去了那大牢里。如今,母妃已经在乾清宫了,朕怎么可能放过你!你加诸在母后身上的痛,今日,朕将一并拿来。”
太后与刘锦脸色已经是惨白,被身后几个人制服,跪倒在地上。
刘锦身子颤抖,却一脸不甘心。
而太后已经没有往日一丝风华,到底她还是输给了那个贱人的儿子,却还赔上了自己的儿子。可悲痛之余,她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弯起诡异的笑,“刘恒,你过来,哀家还有一话要对你说。”
刘恒只是淡淡一眼,“朕为何要听你说话?”
她眸色一暗,厉声道:“好啊,你不听也罢了,总归那曹裴裴不过是个奴才。”
刘恒闻言,到底还是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
太后突然轻笑,淡淡在他耳边道:“你果然是个痴情的,和你父王一样,可是偏偏爱上一个公公,真是笑死人了。你当真喜欢公公呀。”
刘恒声音冷淡,“你只是要说这么?”
太后眼色一变,“怎么可能,哀家要说的是,纵然哀家输了所有,但哀家压了一张牌,没有想到,曹裴裴是哀家走得最好的一步棋子。你爱上一个公公,呵呵,爱上了,当真爱上了,刘恒,你啊,一辈子别想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哀家在这里诅咒她,叫她夜夜被鬼缠身,受尽折磨而死!”
“噗”得一声,那狰狞的女人口中吐出一口血,竟是要生生咬破舌头。刘恒眼疾手快制住她,“你别想死得那样痛快,你杀我父王,辱我母妃,欺我爱人,等着去那地牢里受尽折磨吧。”
☆、亲事
对别人来说,这一场宫变不过是一天,可谁知道过去的十几年,刘恒废了多少心思。从稚童开始一步步的谋算,一点点堆砌属于自己的势力。史书不过三两句,他却用尽所有。
乾清宫门外,刘恒站了许久。已经是冬,冷风凛冽,他却一直呆呆站在门外。
曹裴裴走出门,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怎么不进去?”
刘恒盯着她的眼睛,似喜悦,似害怕,“裴裴,往后再也没有能伤害我至亲的人了。”
曹裴裴笑靥如花,一双眼里尽是喜悦,似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