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态度,在朱高熙的感知中是异常的严厉,跟冰山一样孤寂。
从灵魂的深处,朱高熙害怕他的父王。那一种害怕像是一种本能刻在了心底。于是,朱高熙在他父王的跟前,就似乎成了老鼠见到猫一般的战战兢兢。
“在同一个坑里倒下无数回,还要去试一试。”
“呵呵……”
“本王果然不应该对你抱有太大的幻想。”四王爷朱定历很失望,相比起聪慧的次子来。长子的蠢笨,让他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朱高熙听着父王的喝斥,他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晓得为何?
他居然安心些了。
在心中,朱高熙忍不住想,在父王眼里,他就是如此无用,比小他五岁的二弟还不如。
“王爷,高熙是心地善良。”
“他不过被人蒙蔽罢了。”四王妃徐惠容在旁边开口说道。
比起朱定历不喜嫡长子。徐惠容这个生母对待嫡长子,是一种亏欠的心理。所以,哪怕朱高熙一身的缺点,当然,这个比较的对象是次子朱高。徐惠容对待长子时,依然是母爱浓浓,关心切切。
“再说,贞嫔娘娘已经得到父皇的圣旨册封。往事不可追,我们何必再以过去责怪了高熙。”徐惠容劝了话,道:“高熙年岁越发大了,再过上几年。待高熙指婚后回到燕地。王爷多多教导一翻,高熙必然就是成熟起来。”
“成家立业。”
“有家有业后,高熙自然不会是如今的面貌。”
徐惠容轻声温柔,一翻话下来后,四王爷朱定历不再多语什么责难的话。
他摆摆手,道:“今日便如此,你早些去歇息,明天继续哭灵事宜。”
“儿子明白。”
朱高熙回一话后,就是拱手一礼,退出了庆元殿的正屋。
见嫡长子离开后,四王爷朱定历是一声叹息。徐惠容见状,便是拿了帕子,轻轻擦起了自己的眼角。她一边拭了眼泪,一边说道:“是我无用,让高熙在娘胎里受了苦。若不然,哪会因为他体弱,就降低了对他的要求……”
朱定历对于嫡妻的眼泪攻势,貌似投降了。
“惠容,高熙年纪还小。哪处不好,咱们为人父母的多多纠正便是。”
朱定历对于前程往事,是不再多提了。毕竟,那些年,那些事,他觉得他有愧疚。
第26章
宏武十二年,五月二十日,晚。
福娘回家后,张家人一起用了晚饭。
在饭后消食时,一家人聊起来今天的大事。
“皇后薨逝,朝廷里的格局要不平静了。福娘,你在禁卫军中要多加小心谨慎。”张启对小女儿说道。
“爹放心,我省得。”
福娘表示,以她维持二哥的高冷人设,倒不存在大麻烦。总之,随大流便是。
“你们不懂。”张启感叹一句。
“莫不成爹知道什么内情?”张春福在旁边插嘴一句话。
张启瞪了次子一眼,道:“关于拱卫司里面的事情,全是机密哪能说出来。”
“哦,原来如此。”
张春福装了一回傻,哈哈干笑两声,自己把自己的尴尬给转移了。
“启儿,既然不能说,你就别谈了公事。”张李氏这位张家的最高长辈开口了,道:“时辰不早了,散了吧。”
由得这位长辈发话,张家自然就结束了消食的谈话时间。
当晚,福娘睡得挺香甜。
京城,因为马皇后的薨逝,要守了国孝。所以,繁华依旧,热闹却是少了。
大户们都在闭门谢客,小户平民百姓们依然是继续着平凡的生活。
皇后的梓宫,七七四十九天后,停灵在了帝王寝陵的行宫中。依着宏武帝的意思,自然是百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