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法会的目的,有些改动了。原本的打算,他是想疗伤治旧疾。如今的打算,却是查询了,谁恶意夺走他的药引子?
呵呵,被人劫糊了。
诸算子岂会干休。
片刻后,诸算子的眼眸子里是泛起银光。
那银光似乎有通天透地的能耐,以一种莫大的威势,横扫着诸算子周边的空间。
在诸算子眼中,逃脱的两根色凤冠翎羽,如同火炬一般耀眼。
“……”
诸算子嘴里的咒语还在继续。
一幕一幕的因果原由,却是浮于他的脑海之中。
良久后,诸算子结束掉咒语。
他又是连呕了三口鲜红的血渍。
同样的,那鲜红的血色中,还是夹杂了一些血色的小碎块。
诸算子知道,他这回,赔大发了。
“可恶,可恶……”
诸算子顾不得形象的狼狈,是狠狠的说了四字。
“胡家,不能留了。”
最终,诸算子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村西胡家不明白,他家的危机来了。
胡寡妇发财后,对待家里的用度,总算宽松些。
虽不曾大鱼大肉,当然,农村里也没哪户人家敢这般吃法。不说农村里,就是县城里的普通乡绅家庭,也不可能有家底天天大鱼大肉的享用。
在封建时代的小农经济中,土地的产出,终归还是有限的。
不过,胡寡妇还是手头宽松了一些。
至少,胡家原来是一日两餐,餐餐的野菜粥是稀得可以当水煮菜来吃。目前是好许多,能看得见米粒子。而且,从一日两餐变成了一日三餐。
当然,还是同样的野菜粥,不过,下锅的米嘛,多搭了些添头。
“大郎,你赶紧去村长家瞧瞧,托买田地的事情有没有着落?”
胡寡妇在午饭的野菜粥用罢后,催促儿子胡大郎办正事去。
从牛鼻子手头挖来五十两的银子,迁坟花了三两。这目前还存着四十七两的大数目。于胡家而言,置办了存身立本的田地,才是稳稳妥妥的好法子。
其它的,什么做生意啊,修房屋啊,改善生活等等,都是邪道。
“听娘的,我这便去。”
胡大郎也盼着家里多些田地。
田地添置了,再有个儿子,于胡大郎而言,人生也就美满了。
胡大郎出门不久后。
静心庐中,诸算子是整理好仪容,弄得一派仙风道骨的到了村西胡家。
在胡家的篱笆庭院中,已经一岁多胡妮儿正安静的坐在屋廊下。她衣服破旧着,却洗得干净。一张小脸蛋儿,微微的成椭圆形的鹅蛋脸。
诸算子看到胡妮儿时,本来隐然怒气的脸,是变得缓和了。
“这,这……”
他一个修行之人,却给面前的情形吓住了。
胡妮儿一个刚刚周岁零二十天的小女孩,在诸算子眼中,与普通人是大大的迥异。
在诸算子的望气之法里,胡妮儿的身上隐含凤命。这不是最关键处,最要诸算子吃惊的地方,是他遗失的两根色凤冠翎羽上的凤凰命数,正在被屋廊下的小女娃吸。
原来遁走的凤凰命数是被静心庐下的吉穴地气吸引。在凤凰命数遁入地底后,如鱼归大海。
真如此,也算是天道至厮,诸算子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