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灯光异常明亮,这还令学姐稍稍宽心。但就在这个时候呀……”周助突然顿住,四下张望了下,在忍足看不见的角度对着身旁一脸不赞同的手冢挑起嘴角,手冢愣了一愣,低下头去。
“这个时候怎么样?”忍足连连追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学姐听见在离自己不远的书架后面有轻微的声响。学姐猜想是和自己一样忘记了时间的学生,于是一边问着是谁,一边就向那书架慢慢走了过去。书架后面没有人回答,事实上,学姐走过去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她刚才听见的声音啊,像水声滴落的声音呢。忍足君,你想到了什么?”
忍足颇有些磕磕绊绊地道:“是血滴下来的声音?”
周助呵呵地笑:“真是聪明呢。忍足君。学姐走过书架,看见的竟是满地血流成河。而那血是从某处缓缓流淌下来的,学姐顺着那血的痕迹缓缓抬头,就此倒在地上,再也没有醒来过。”
“第二天,学姐支离破碎的尸体被发现在图书馆的血泊之中,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从摄像来看,只看见学姐一人倒下去,书架上空无一人,但是学姐的表情分明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呀,图书馆的那一块地方经由校方允许就封起来了。忍足君你有注意到过么?”
忍足摇摇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之后呢?”
周助沉默了一会儿:“忍足君你真的想听么?”
忍足又点点头。
周助叹了口气,摊手道:“没了。”
喂喂,这是什么吊人胃口的恶趣味啊!忍足被自己呛得半死。
周助呵呵笑道:“我本来是打算说得更多一点的,但是看忍足君实在是很害怕呢,所以呀,我们就此缄口不言,忍足君全当没有听到过就是了。”
怎么可能么……忍足连声催促道:“不二君你快说吧。”一边心里在想,这个不二果然不但容貌女气,连为人都是扭扭捏捏,不似男孩的爽快。他却不知,周助之所以如此戛然而止,实在是顾虑到,眼前这个一脸害怕却又一脸好奇的男孩是侑士的表哥呀。一时踌躇究竟要不要继续捉弄下去呢。周助本就不是个记仇的人,之所以编造这样的故事来吓唬忍足谦也,大部分原因不是因为他毫不顾忌地指着自己说“男不男女不女”,而是因为心中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罢了。
而如今,周助又突然心生不舍了。这忍足谦也显然同自己并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么,若说捉弄忍足侑士还稍有成就感,捉弄他却只剩下负罪感了。
只可惜,忍足完全不领情么。周助看了眼身后默然不语的手冢,展颜笑道:“忍足君,我需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忍足愣了愣。
“其实刚才说的那些,都是杜撰的。”周助眉眼弯弯,“真是抱歉。”
……其实忍足很想说,他真的不知道这个不二那一句话是真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某雨感到很抱歉.........
某雨要很深刻地检讨自己- -某雨其实就是很懒啊啊啊啊……
磨了这么久写出来的文也不甚满意。
真是抱歉。(鞠躬)
夏日祭的少年们
因为周助的临时改变主意,两人的四天宝寺之旅在与四天宝寺一干人拜别之后,亦走到了尽头。
虎头蛇尾的游历不仅令手冢摸不着头脑,四天宝寺众人也着实满头雾水。他们望着手冢和周助离去的身影,渡边教练不着痕迹地压低了帽檐,掩住眼里闪过的那一丝精光。
忍足谦也回头问白石:“喂,藏之介,你说他们到底来干嘛?”
白石笑笑:“谁知道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的目的绝对不是单纯的来玩。”石田银面色不善。
金色小春作惊恐状:“啊~小银不会是觉得他们来观察我们的训练情况的吧~好可怕好可怕哦~”
财前光冷笑:“就算费尽心思地来,我们四天宝寺难道会输么?青学……能进全国八强已经算是最勉强的了!”
此刻,千岁千里方才带着走失的橘杏和自家妹妹姗姗赶到,见自家正选们表情不善,不由得大奇:“谁招惹你们了?”
金色如牛皮糖一般扭上前来,以一种极度夸张的语气道:“你一定猜不到的啦~是青学哦~青学的不二和手冢哎~”
“哦,是他们俩啊。”千岁千里失笑,“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两个就是应小杏的哥哥的要求护送小杏来九州的啊。”
“护送?”“小杏?”“橘桔平?”四天宝寺众人的眼一个瞪得比一个大。
“恐怕,他们来四天宝寺,是来看看小杏是否平安抵达的吧。”千岁千里很单纯地想。
“很有可能……”四天宝寺的一干人也很单纯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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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将至,夏日祭的欢乐叩开了众人平稳无波的生活。
日本东京的夏日祭,素来相较于其他的中小城市,更为隆重盛大一些,因而,不少离东京较近的家庭,往往是身着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