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菱家族的这任主母是花菱小姐的亲生母亲,强硬地非不二家族不可,否则就……就要打压不二家族。虽说不二家族的产业涉及很广,但,近阶段大部分资金恰巧投资在鲜花的出售上,可能花菱家正是看准了这一点,他们所用的鲜花绝对不通过我们的渠道。导致累积的鲜花大批量地凋零残败,不但没有收益还亏损了许多……
“虽说族长现在正着手于这件事,但若不是别无他路,我想族长定然不会回笼大部分资金来填补这里的亏空的……所以……周助少爷……我想……”管家再次沉默。
“我明白了。”周助神情凝重地点点头,“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拜托您了,周助少爷!”管家低低地弯下腰,久久不愿起身。
劝定爷爷 相亲的开始
“花菱……雅么……”周助站在观光电梯里,抬手按下20的楼层,低喃道。
这里对于周助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不二家族的旗下企业的总部,爷爷的办公室就位于这幢窗明几净却掩藏在钢铁丛林林立的高楼之中不甚高调的大厦顶楼。第一次来这里,周助记得很清楚,这里的员工对于自己的眼神远不比如今,曾经的目光是散发着母性的光芒的,对于小孩的怜爱;如今,那眼里闪烁着的,分明是“这人究竟值多少钱”的盘算,无数女职员梦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虽然她们明白,这种可能性极小极小。但人不能没有希望。握拳。
隔着办公室的玻璃,周助明显地发觉,爷爷憔悴了。原本面色仍带些红润,现在确实颧骨高高突出的瘦弱摸样,令人心疼。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麻烦,眉宇之间尽是展不开的烦闷与忧虑。周助叹口气,轻轻敲门。
不二顺义抬起头,想看看究竟是谁第二次来打扰自己。自从今早那秘书给自己送茶被自己轰出去之后,就再没人敢来敲门了。意料之外的,他看见门外站着自己的宝贝孙儿。
不二顺义皱皱眉,周助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人多嘴将这事情告诉给了周助听,意味着周助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意味着家族危机的不复存在,意味着……自己将在不久的将来多一个被称为“草包”的孙媳妇。真是令人不快!
周助开门见山:“爷爷,您不要责怪管家爷爷多嘴,他是经我三番五次的追问才不情不愿地告诉我的。这事,我……会如约同花菱家的小姐见面。爷爷,若是花菱家的小姐不喜欢我,那是皆大欢喜,若是喜欢,待度过了这段时期,再慢谈也不迟。”出乎意料!
不二顺义惊异地咋舌,随即恍然大笑,是呵,既然花菱家能够做出这种没有道义的事情,那么,不二家族的悔婚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了!若说不仁,是花菱家在先,若说不义,同是花菱家在先。礼尚往来,这等礼仪,他不二顺义还是非常清楚的!
说做便做,不二顺义致电同花菱家族约定了见面时间,花菱家族也承诺若是联姻成功,将继续通过不二家族引进鲜花,并适当赔偿他们毁约造成的损失。
相亲的时间定在了这个星期六,也便是三天之后。
据说这次的相亲,花菱家是铁了心要将这个传说中的不二家族的少爷拐回家去。因为不二家族本就不如何出席宴会之类的公众场合,即使偶尔出席,也只是不二顺义前去,绝不会带上尚且年幼(?)的周助,在不二顺义看来,这个年纪的孩子仍不应当参与进那样的尔虞我诈之中。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上流社会中开始流行起这样的传闻,说是不二家族的长孙亦即是下任的族长是绝对的佳婿,儒雅温文,谦和有礼。
因为这样的传闻,周助不幸要同那个传说中的草包小姐共处一室长达一整天。
三天之后,为了配合花道家族的传统,周助身着一袭男式和服坐上了自家的车,辞别一脸天要塌下来的管家爷爷和不住地叮嘱“一定要回绝一定要回绝”的爷爷,向花菱家进发。
花菱家那个弥漫着芳香,从出生开始便与各式各样美丽的花朵打交道的家族,同样拥有弥漫着馥郁花香的深深府邸,周助走进这个充斥着花朵芳香的和式宅院,周围的女子皆是身着艶艳色泽的和服,以仅露出的白皙指尖掩着唇望着他微微颔首,温婉而友好的摸样。
花菱家,当家的从来都是女子,毫不意外的,前来迎接周助的管家,同样是个中年的女子,额前的碎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面上涂抹的厚厚脂粉掩盖了肌肤稍显黯淡的本色,没有一丝笑容的管家只是对着周助礼数周全地鞠躬行礼,便一言不发地在前面带路。
经过一池泛着粼粼波光的鱼塘,看着那尾锦鲤在阳光下反射出奇异的色彩,周助放慢了脚步,那个径直向前迈着标准碎步的管家回过头:“不二少爷,请随我来。主母正在等您。”
“抱歉。”周助展开一个轻柔的微笑,谦和有礼。
“请随我来吧。”管家轻轻瞟了眼周助,又再次迈步。
周助身后那个由爷爷派来照顾自己的女孩不满地轻声抱怨道:“什么态度嘛~”
周助淡笑着扫了眼女孩年轻秀丽而充满活力的脸庞:“千香,没关系的。”
“但是,周助少爷,这个管家究竟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名唤千香的女孩嘟嘟嘴,“本来周助少爷就不应该来相亲的……那种……”
“嘘……”周助将纤长白皙的食指放在唇上,“这话不可以讲哦,千香。”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炮灰家族么,呵呵。某雨保持沉默便是。
出乎意料的相亲过程(上)
花菱家的主母却不是如管家面无无表情的模样,相反的,是个温婉的女子。面带着淡定地微笑望着同样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周助,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正襟危坐的周助,周助深深地俯下身去:“失礼了。抱歉让您久等了,花菱夫人。”
“不二少爷言重了。”花菱夫人也微微欠身,“久闻不二少爷儒雅谦和,如今一见才知所言不假,真人更甚传闻呢。”
“呵呵。”周助嘴角的弧度优雅而精确,“过奖了,花菱夫人。”
“尊祖父身体可好?”花菱夫人慢慢颔首,问道。
“家祖无恙,劳烦花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