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从石头上跳了下来,他将大刀横在身前挡住袁旭去路,仰脸问道:“县尉何意莫非挑衅不成”
“何为挑衅”嘴角牵了下,袁旭怪怪一笑说道:“可怜你叔侄二人自忖英雄,被人栽赃陷害背了黑锅却不自知”
“何人敢栽赃我二人”马义终究年轻,袁旭一语相激,顿时让他火冒三丈,将刀柄往地上一戳:“某去劈了他”
马义挡在袁旭马前,祝公道提着铜棍丝毫不敢懈怠。
与马氏叔侄关系甚密,他也不想轻易得罪二人
允过袁旭与他同行当可无虞,祝公道必须兑现承诺
“昨日城内六名差人被杀,不知贤叔侄可晓得”与马义对视,袁旭故作神秘的问了一句。
“知道又能怎样我等未做,莫非还栽到头上”马义一脸不屑,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十多条围住袁旭和祝公道的汉子,端着简陋的木矛指向他们。
汉子们的举动让祝公道很是不爽。
眉头拧起,他怒声向马义问道:“既是谋面,因何剑拔弩张”
“某在等他说话”目光停留在袁旭的脸上,马义随口回了祝公道一句
“你”指着他,祝公道正要发作,袁旭开口了。
“贤叔侄或许未曾放在心上,有心之人却是已然栽赃且不说他们有何意图,引得大军以此为由前来围剿,凭此处些许人马,怕是应对不来”
“你在威胁某”
心中不快,马义话中透出隐隐杀机
“不得无礼”气氛渐趋紧张,路边传来一个声音。
喊声落后,几个人从路旁的树丛钻了出来。
当先一人,正是曾去过上蔡的中年汉子,只是袁旭彼时没留意他,并无印象。
汉子手持长枪,到了袁旭近前抱拳一礼说道:“有劳县尉亲至,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叔父”马飞对袁旭如此恭谨,马义心中越发不爽。
止住了他,马飞对袁旭说道:“此处并非说话之地,还请县尉上山一叙”
“有劳引路”回了一礼,袁旭是不卑不亢
马氏叔侄亲自引路,一众汉子则尾随在后。
被众人夹在中间,祝公道多少有些紧张。
论单打独斗,马飞、马义并非他的对手。
叔侄二人一同杀上,他也是有必胜的把握,然而却无暇应付尾随在后的汉子们。
与之不同,袁旭神态自若,不像是深入贼人巢穴,反倒有如探访老友,一路上还和马飞闲话些上蔡之事。
路口距山坡不是多远,没用多会,众人便到了山脚之下。
翻身下马,袁旭向马飞问道:“可否借块麻布一用”
并不明白他要麻布做什么,马飞却也没有拒绝。
向汉子们吩咐了一声,一个汉子当即从衣服上撕下一根长长的布条。
接过布条,袁旭将它蒙到了眼睛上。
“县尉此为何意”没想明白他因何如此,马飞愕然问道。
不仅他不明白,包括祝公道和马义在内,诸人都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