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管家和黑龙缇骑锦衣卫镇抚徐化走进了巡检司,镇抚徐化全副披挂,风尘仆仆,大踏步走进二门,两行肃穆无声、刀枪剑戟闪耀的锦衣卫校尉在中间穿过,向东花厅大厅走去。
锦衣卫镇抚徐化进了东花厅,一看骆养性安好,顿时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等他向骆养性参拜毕,就了坐,骆养性严肃中带着亲切的微笑问:
“封开镇距泷水县是二百多里地,山路险恶,镇抚走了几天?”
锦衣卫镇抚徐化起立回答:“末将接到都督的命令和情报,便率领一队轻骑,一路星夜奔驰,跟踪西江的船队,一直走到泷水县,看见那帮劫匪在泷水县码头运银箱,去到南口的深井营,我确定以后就连夜赶回一共走了六天。”
于管家在边上出声,“从从迹象表明,朱游击的深井营参与了此事,但是深井营的朱游击可能并不知情。”
“喔,”骆养性抬头看着于管家。
于管家就把广州右卫达官指挥马承祖的,干儿子把总马玉,在茶洞镇码头抢了朱游击的银子说起,一直说到。朱游击击败了云安县的衙役和民壮,俘虏了云安县县令朱砂,又率领士兵向云安县杀去。现在朱游击的队伍已经在云安县南门安营扎寨了,朱游击好像跟县令朱砂谈判,让县令朱砂回云安县把朱游击交出来。
以上分析朱游击不是打劫我们船队的人,而他的儿子,最有可能。据传,他的儿子朱浩今年十六岁,据说两年以前溺水,清醒过来后性格大变。今年朱浩出上川岛开荒,短短半年时间,不知怎么搞的据说成就了好大一片事业,南洋的海商纷纷以上川岛为交易点。据说朱浩在上川岛练就了一方强兵,朱浩的为人。其人其事很是捉摸不定,据我的分析朱浩是打劫我们船队的罪魁祸首!“
骆养性郁闷的要命,骆养性知道毕竟不是京城而是最南边的广东,自己动不了广东的一些握有兵权的镇将。也不敢得罪那有他把柄的朱浩。虽然那个联络李闯的书信是假的。骆养性思前想后居然对那个朱浩毫无办法。
默默地沉寂了一会儿,骆养性抬起头对锦衣卫镇抚徐化说:“徐化辛苦你了,你住一晚,明天带领黑龙缇骑秘密的前往泷水县,看着深井营。注意别让深井营的人看到了。少着十天,多着二十****传命令给你!好了,你如此鞍马劳累,请下去休息休息。“
骆养性在鸡笼洲巡检司内琢磨这,银子没了,他回京城弄不好,陛下要杀他的头。骆养性回忆起,他和朱浩在花厅的初次见面时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骆养性觉得朱浩的那双眼,不想一个十六岁的年轻人。倒像一个饱经沧桑的中年人。
我骆养性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得想个万全得法子。骆养性在大厅里头来回踱步,从外面跑来一个校尉,跪倒在地,“启禀都督,上游有一艘官船要停靠鸡笼洲码头,好像是,曹大人来了!”
骆养性一听计上心来,“快,迎接。不还是我亲自去。”说完骆养性急匆匆去鸡笼洲码头迎接曹明府了。
五月十号,晴,在泷水县里坐镇的罗定兵备道张国奉奉了提督两广军务吴宣庆的命令,来到南口的深井营。
张国奉知道。吴宣庆最紧要的就是赶快剿完罗定的匪患,好移师广西梧州府,那里的匪患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
罗定兵备道张国奉是个军盲,他认为朱千户的深井营兵少,就卡住南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碣石总兵卢孝敏得碣石营兵强马壮,正好拿来主攻。可卢孝敏兵败。狼狈的退回泷水县东路,龟缩在东路不动弹了。兵备道张国奉老爷子催了几次还是无动静。
到是朱千户的深井营在二房山南口打的不错,四月二十八日,朱千户砍了二百几十个山匪瑶匪的头颅送到泷水县张国奉处。喜得兵备道张国奉老爷子当晚在小妾哪里春风几度。
五月九日,兵备道张国奉老爷子接到肇庆知府洪乃心的书信,张国奉老爷子才知道,奉肇庆知府洪乃心的命令,朱千户带着人马去云安县剿匪了。
当即,兵备道张国奉老爷子就急的腾腾转,虽然肇庆知府洪乃心在书信里写道,朱千户只是带了三分之一的士兵前去肇庆剿匪。但张国奉老爷子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朱千户带去的士兵可定是精锐。那南口的深井营剩下的士兵,就是老弱残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