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殊拧眉扫了眼那匹被人动了手脚的马,他还是大意了,抱拳。“这位小郎君,抱歉吓到你们了。”
转身又对着被砸的摊贩道。“在下秦墨殊,是新任和安县县令,公务在身不得不纵马经过,撞坏了各位的摊子还请见谅,各位可以到和安县县衙索取赔偿。”
县令?真的假的?白桦吞了吞口水,民不与官斗,他哪敢去要什么赔偿。
秦墨殊再三道了歉,又走到白桦面前。“令妹没伤着吧。”
“三娘,没事吧。”白桦见白皎皎没受伤便弯了弯腰让开路。“大人,没事没事,您请。”
她好得很,就是可怜她的糖角了,白皎皎目送着被快马踏碎的糖角默哀。
青衣飘逸,男子三两步便消失在人群中,想来的确是有急事。
“走。”白皎皎拉着白桦。
“去哪?”
“和安县衙门,要赔偿!”
白桦苦了脸。“你还真要去啊,他可是新上任的县令大人。”
“当然,县令怎么了,撞坏别人东西就不要赔了?”她才不怕那个小白脸呢。
“啊,不是啊。阿妹,算了吧。”白桦在她的怒瞪下颤巍巍的又道。“其实你去了也没用……和安县的衙门比咱们家还要干净呢。”
……这不是真的,政府部门怎么可能比她家还穷。
白皎皎死活不信,在硬拖着白桦观赏了所谓的县衙之后嘴角抽搐了下,如果说她家是茅庐的话,县衙可能用狗窝形容更加合适。
和安县的县衙早已经停用了三年,县衙里值钱的东西被上任县官席卷的差不多了,以至于就剩下了个空架子。这事实恐怕除了两个人以外连三岁儿童都知道的,而这两个人一个就是穿越来的白皎皎,另一个就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新任县令。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看那个人的穿着身上应该还是有钱的,怎么着也能要到赔偿。不过白皎皎还不知道有些人也许真的只是看上去有钱而已……
“还有那些人都视金钱为粪土吗,居然放他跑了。”气愤的叉着腰,那些摊贩怎么回事,明明损失比她还多呢。
“阿妹,息怒,息怒。民不与官斗。”白桦想了想原因,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肇事者逃跑可能还有第二个原因……这个新任县令长得比较帅?大家都看呆了?
白皎皎要是知道白桦的想法一定会哀叹一句,这个无情无耻的看脸世界。
不过现在她满心吐槽的就是县令欠了我五个铜板,欠我钱者,犹如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而就在她气冲冲的拉着白桦离开之后没多久另外一个小厮模样的青年也参观了和安县县衙,不过他却是有苦难言。
虽然早就想到这不是个好地方,但连县衙都破成这样怎么住!
郎君啊,咱对不起你,咱们还是睡大街吧。某小厮默默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