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让马谡将他那三个计策一一道来。
没想到马谡清了清嗓子,对我说的第一个计策也就是上策居然是:“现在就休了太守夫人,遣一能言善辩之人带上重金送进沙萨德的中军大帐,迎娶蛮王的女儿为正室,自此两家和好,郡内安宁!”
我嘞嘞个去的——我真想上去一大嘴巴子抽死他,可现在正是用人之计,他还有中计和下计没说,我便强忍住性子问他:“那中计呢?”
马谡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不会同意他所谓的“上计”,便微笑着继续说道:“蛮王此次前来气势汹汹,急于攻下郡城将太守您抓回去给他女儿做压寨郎君,又是水路并进,肯定会造成大军之间相互脱节。蛮兵虽勇,但不比我们的jūn_duì都是长期训练专门用于作战的。蛮兵和北方的那些少数民族一样,都是战时为兵,平时为民,单兵能力参差不齐,部队与部队之间的统合协调能力极差,一点胜则势如滔天,一点败则溃如羊兔。幼常自南郡便听闻太守您得一勇将名郑梁,您如信谡,借谡五千兵马和郑梁随行,谡便为您破敌先锋,丧其锐气,再守城待援可也!”
我见马谡越说锐气越盛,大有视十万蛮兵如草芥的气势。可我也想起了他在守街亭前立下军令状时也是这么自信的情景,先不说我现在没有调动五千兵马的能力,就算我有,我也不敢让马谡现在就搞一次失街亭的预演。
从年龄和经验上讲,二十来岁的马谡是肯定不及三十九岁的马谡的。就算蛮王不是张郃,更不是司马懿,可双方的兵力对比却要更悬殊得多。
想到这儿我便摆了摆手,心想中计果然都不是好计,还是看看下计能不能勉强接受吧!
马谡见我不肯让他带兵,一下子便没了兴致,说下计的时候也便有气无力的。只听他说道:“下计是最麻烦也最简单的了,蛮族攻城能力极差,现今南郡援兵难以指望,您可休书至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请求援兵,零陵、桂阳二郡的援兵聊胜于无,长沙郡现如今为防备东吴由黄忠和魏延二位大将镇守,现如今主公在南徐准备与孙权的妹妹完婚,若婚事成则长沙无忧,太守您可谨守城池,待到黄忠或魏延中的一位将军提兵前来解围,汇合零陵、桂阳二郡援兵,纵使不能杀退蛮兵,总也能撑到长江水退,南郡的救兵前来,那这城池,便也算守住了。”
我能从马谡的语气中听出如果我选择了他所谓的“下计”,肯定会被他万分的瞧不起,以后要想让他为我所用便是千难万难,不过这“上计”是万万不能用的,“中计”也特别有阴影,用了百分之九十也会是杯具。
这“下计”虽然显得我万分无能,不过也确实给我提了个醒,在长沙郡的黄忠和魏延两位强人此时可还没有入蜀呢,要是能得到他们两位的强援,我打退蛮王的胜算可就会增加许多了。
想到这里我心生一计,却先暂时没有说出,而是装作恍然大悟状对马谡说:“下计甚好!下计甚好!中计虽然不至于示弱,可万一出现意外,可就连守城的老本都失掉了。主公属我一郡太守,自然不肯武陵郡在我手上丢掉,守不守是我的事,援军来不来是别人的事。”说着我便冲巩志大声道:“听到了么?巩大人!就按照幼常的提议,赶紧向其余三郡发文求助吧!”
巩志叹了口气,说了声:“好吧!”便摇着头去找人拟文了。我见马谡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走到他面前蹲下来靠近他小声的对他说道:“幼常你太天真了,我哪里有调动五千人的能力?五十人还差不多,你能破敌不?”</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