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必理会她们,一会五姐只管跟在我身后,咱们追五郎去,叫他猎上几只红狐,给咱们一人做上一条袍领,在给二伯母做一对袖筒。”
晋文帝等姚颜卿回来后,便叫内侍牵了马来,一众大臣也纷纷跃身上马,簇拥在晋文帝的身后,姚颜卿伴在圣驾一侧,因身子半侧着,正巧瞧见另一边落后半步的诚王,他眸子微微一眯,却遭雍王在他肩头一拍,两人视线相碰,便在彼此的眼中瞧见了警惕之色,雍王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驭马走过姚颜卿身侧的时候低声耳语道:“小心老四。”
雍王让他小心何人自是不言而喻,不用他提点,姚颜卿已是满心戒备,事出反常必有妖,以诚王的身子骨,今日本不该来此,可他不但出现了,甚至还驭马进了围场,这已透出了不同寻常的异象。
“五郎。”晋文帝扬声唤道,抬手指着前方,眼中露出骄傲之色:“当年你父亲曾在此猎了一只猛虎,虎皮尚铺在朕的寝宫,今日你若也猎上一只,朕有重赏。”
姚颜卿微微一笑,眼中露出傲然之色,意气风发的回道:“臣虽不及家父英姿,却愿勉力一试。”
晋文帝眉梢一扬,纵声大笑:“好,随朕来。”话音刚落,手上的马鞭便高高扬起,随着一阵尘土飞扬,一声尖锐的号角声响起,上空矫健的猎鹰在空中翱翔而过,追着着晋文帝的身影。
姚颜卿马术甚佳,胯下所骑又是御赐的良驹,追在晋文帝身后特仅落了一头的距离,雍王侧目望了姚颜卿一眼,目露骄傲之色,却听他身边的恭王难掩惊异的道:“惊云竟叫父皇赏给了姚大人?”他语中难掩酸意,道:“父皇待姚大人不可谓不恩宠,竟连惊云都舍得赏赐出去,我上个月还和父皇讨过,父皇倒说赏了人,我以为是你得了,还想着哪日寻你借来骑上一骑。”
雍王视线了回来,笑道:“你府里的良驹不知几何,大哥还缺了这一匹马不成。”
恭王叹了一声:“良驹易得,宝马难寻。”说完,他想起了雍王与姚颜卿交情素来不错,眼中便一亮,与雍王道:“你和姚大人说说,哪日也叫我骑骑这惊云可好?不敢夺人之好,只骑上一圈便足矣。”
雍王当即笑道:“大哥得自己和五郎去说,我可不敢做他的主。”
“说什么!这么热闹。”庄王从后面过来,硬是挤进了两人中间,挑了下眉。
恭王被庄王一巴掌拍在了肩头,疼得龇了龇牙,骂道:“好你个老二,你是想把我怕一巴掌拍死是吧!”
庄王嘿嘿一笑,道:“不是瞧着大哥你和老三说的热闹嘛!”说着,瞧向了雍王。
雍王笑道:“大哥想要骑上一骑五郎胯下的马,我说父皇所赐我可不敢做主。”
庄王眼珠子一转,便溜到了前方姚颜卿的身上,这一瞧眼珠子险些凸了出来,不无嫉妒的说道:“父皇待姚大人可比待咱们都要亲。”说完,竟是嘿嘿一乐,撇嘴道:“听说老四上个月也和父皇要这马来着,说是给谊训骑,他一个屁大的小孩懂得什么,我瞧着就是老四瞧见什么好的都想划弄到自己那才是。”
恭王冷笑一声:“惯来就是这么个性子,也亏得老天开眼,若不然咱们兄弟且能有活路可走。”
庄王笑意同样发冷,道:“大哥说极是,老三,我多一句嘴,这一次他跟着来围场只怕有所图谋,你且小心了,这小子花花肠子多的很,保不准生出什么恶毒心思来。”
生长在皇室,便不是个聪明的,亦不会有多蠢,如恭王和庄王,自知无缘皇位,便也不去图谋,只想安心做一闲王,只是他们却不想瞧着诚王日后登基为帝,以这位心性,他一定荣登大必不会有他们的活路。
雍王抱拳谢了兄长的好意,冷笑道:“我倒要瞧瞧他能翻出什么浪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