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到何时。”
晋文帝定睛看着祁太后,这是他的生母,却也是刽子手之一,他既恨又怨,只因她是自己的生母,生养了他,他的怨与恨便只能硬生生的咽进肚子里。
晋文帝眼底那一丝恨意彻底激怒了祁太后,她手掌狠狠的拍在了小几上,怒喝道:“你还要胡闹到几时,多少年了,你迁怒这个,怨恨那个,哀家可曾说过一句,如今你竟连自己的妹妹都要作践,你可还记得她是为了谁嫁进定远侯府的,你可对得起她,她是你的一母同胞,作践她的儿女你脸上就有光不成?连襄城的儿女你都有所封赏,倒叫你的嫡亲外甥和外甥女委屈至此,你于心何忍。”
晋文帝笑出了声来:“母后何必动怒,襄城皇姐的儿子朕所有封赏是因为他是长子,就是荣安,也是因为她是襄城皇姐的长女,若皇妹愿意为长子长女请封,朕又怎会不同意。”
“好,好,我就知道你是怨恨哀家,你这是在报复哀家,报复哀家逼你舍了你那心肝肉,你怎得不想想,若没有哀家当年的抉择,你这皇位焉能做的如此安稳。”祁太后厉声说道。
晋文帝怒极反笑,嘴角翘了翘:“所以朕一直感激母后不是吗?”
祁太后闭了闭眼睛,不愿意再看晋文帝一眼,生怕自己忍不住挥掌这个逆子,为了一个姚修远,他竟是恨上了自己,为了她明白何为锥心之痛,他竟忍心拿他的外祖家开刀,这一切竟都是因为一个男子,可笑那姚修远到死都不知他的心思,到如今,他竟连自己的妹妹都怨恨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只恨当年她没有尽早结果了姚修远的性命,才惹出了这桩孽缘来。
第18章
年节将至,这是姚颜卿进京后将过的第一个新年,作为外嫁女,三娘子自是想着回宣平侯府,以落人口实,让宣平侯府的人更有由头说姚家人没个规矩。
姚颜卿听说三娘子要走,便让罗鑫把三娘子请到堂屋来,手上的书卷倒是不为落下,迈着步子悠悠哉哉的进了堂屋,笑眯眯的捏起一个衣梅送入口中,酸的他眯起了眼睛。
三娘子见状便掩口笑道:“明明吃不得酸,却偏偏就爱吃这一味,你若想吃梅子明个儿让厨娘把梅子重新滚了蜜来腌制。”
姚颜卿呷了口茶,压下嘴里酸溜溜的滋味,笑道:“梅子吃的就是这一味酸甜,若用蜜腌的过了头,可就没有滋味了。”说完,把盖碗一撂,含笑问道:“住的好端端的,五姐怎得就要离府了?可是府里的下人有所慢待不成?”
三娘子自来京后,只有这段时日最为快活,只是她到底是外嫁女,能在娘家住些天已是难得,若年节在不归府,莫说她要被人用吐沫星子淹死,便是五郎,怕也要因她受人闲话,她委屈些自是习惯的,可却不能叫五郎也跟着受那样的委屈,故而才想着赶紧回了宣平侯府去。
“哪里会有人慢待我,不过是年节将至,总不好一直在你这住着,我瞧着这段时间府里由罗鑫打理的妥妥当当,我也再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三娘子轻声说道,眼眸微垂着,长长的睫毛轻轻打着颤。
姚颜卿嘴角翘了下,说道:“姐姐何必急着回去,眼瞧着家里又该送东西进京了,大哥来信说今年会是四哥随船一道来,正好留着他在京里过年,咱们兄弟姐妹好生聚聚,也省的我孤孤单单一个人过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