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想也没想,屈膝跪在了卧室的门口。
她这举动,张伯顿时手慌脚乱了,急忙弯腰去扶她的胳膊:“少奶奶,你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地上凉,你身子本来就弱,不要受寒了,赶快起来”
林沫冉听也不听,只是低头跪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地板上滴,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能怎么做才好,爷爷想要找祁尊谈什么,她很清楚,而祁尊所面临的压力,她更是清楚,一时间心疼的不能自己。
“哎”
张伯长叹了口气,神色间满是忧郁,见她不起来,只能转身去楼下,泡了两杯茶端上楼来,抬手敲了敲卧室的门,然后推开走了进去。
却没想到卧室里也是这样一番景象,心有灵犀般,一个跪在屋内,一个跪在门外。
卧室门推开的一瞬间,祁尊跪在床边的笔直背影和床上老人泪流满面的绝望神情,立即落入了林沫冉的眼中,她抬手一把捂住了口鼻,满手心都是眼里的水,心口钝痛的快要吸不进去氧气,感觉每根骨头都在碎裂般的疼痛。
她不停的想,要是当年祁爷爷没有把她领到祁家来该有多好啊,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了,祁尊或许会更加精彩的活着,林沫冉也会有不一样的人生经历,祁爷爷也能安度晚年。
要是没有她,或许如今祁尊的孩子都很大了吧。
可是,生命中若是没有祁尊,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她真的想不出任何一种未来,那或许根本就没有未来。
张伯端着两杯茶进去,想要开口劝点什么,见老人闭上了满是泪水的双眼,也不叫祁尊起来,门口跪着的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张伯只好把茶杯轻轻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他想了想,这个时候能打破这种僵局的估计只有展凌了,于是走到偏僻处,掏手机偷偷的给展凌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听迅速,展凌的语气有些急:“张伯,怎么了?药水打完了吗?”
“药水还多着”张伯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我打电话是想询问一下少奶奶的身体情况。”
展凌沉默了几秒,说道:“她的身体本来就瘦弱,这个需要长期调理才行,急不来,还好她能积极的面对自身的问题了,这一年多没断过药,身体各方面调理的还不错,我准备给她换药方了”
“你只要告诉我,少奶奶能不能治好吧”张伯打断了展凌的话,问的十分直白。
这次展凌沉默的更久了,半天才出声:“虽然我是医生,但我无法给您确定的答案,我只能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他的这番话让张伯的神色更加沉重了,比他沉默的时间还要久,漫长之后,叹息道:“你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准备一小时后过来给老头拔针”
“你现在马上过来吧,少爷回来了,这会儿一个跪在老爷子的床边,一个跪在卧室门口哎”张伯想了想立马补充一句:“你过来给老爷子说,少奶奶的身体调理的不错,能怀上。”
“好,我马上来。”
张伯的意思展凌自然是明白的,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祁尊把老宅变成了孤儿院,这举动几乎惊动了整个市,他对沫冉的这份执着让他们如今看见沫冉,连同情可怜的眼神都不敢有,他用他的方式,把这个女人包裹的滴水不漏,如今老爷子醒了,他俩面临的压力也来了,以老爷子的传统思想,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祁尊和沫冉不生孩子的。
差不多十几分钟展凌就赶过来了,从医院过来还是有那么远的距离的,最快也要二十四五分钟,展大医生这又是一路飙车过来的。
祁尊和林沫冉,一个金贵,一个娇贵,他是担心这两人不要跪太久了。
哎!明天又得交罚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