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番话,会对我的孩子造成多大的伤害?”刘妙妍紧紧的扣住林沫冉贴在她腹部的手,情绪失控的哭诉起来:“安南他们都知道我跟贺语琦从小不合,贺语琦的话安南是不相信的,都说祁少奶奶为人单纯善良,你怎么能把颜小玉的话说给安南听呢?他会当真的”
“刘小姐,我并不想伤害你的孩子,我只是说了句公道话而已,小玉跟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你自己很清楚,她孤身一人离家出走已经二十六天了,她把公司和父母都丢下了,你在她家不但霸占了她的男人,听说你好像还在颜氏上班吧?难不成你还想取代她颜氏继承人的身份?试图鸠占鹊巢?”
林沫冉微微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说起这事儿她也是有气的,如果说因为自己说了事实的真相给孩子造成了伤害,那她也只对这个孩子感到抱歉,对这个女人她是没有多少歉疚的,冷冷一笑她继续说道:“你当燕安南是傻子吗?小玉会为了毁婚约把公司和父母都丢给你这个表妹?”
林沫冉的嘴巴刻薄起来也是蛮毒的,通常让人联想到刻薄之人都是尖嘴猴腮的丑角儿,但是极少像她这样子的女人,连撒起泼来都带着娇气儿,给人感觉既娇艳又可爱无比,硬是把尖酸刻薄演绎成了属于她的冷艳有风骨。
“祁少奶奶,你什么意思?”女人苍白的脸猛地发僵,抬手抹了把梨花带雨的脸:“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加害我的孩子?”
“刘小姐,我再次声明一下,我没有要害你孩子的意思。”林沫冉的语气又强硬了几分,有些沉痛的直视着女人:“听说你父母在你几岁的时候,不幸车祸去世了,你从小就寄养在小玉的家里,颜家把你当千金小姐养到如今,小玉从小就疼爱你这个妹妹,你怀了燕安南的孩子,她为什么不拆穿你而是默默的离开?你有没有想过,她远走他乡,每天算着你产孩子的日期,那种日子会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她是在成全你?她不想伤害你和孩子刘小姐,做人可不能昧了良心!”
“你知道什么?这就是你向安南告发我,伤害我孩子的理由?”女人从梨花带雨中瞬间转换为怒目圆瞪,狠狠的瞪着林沫冉,语气阴冷了下来:“对,是颜家把我养大成人,我并没有因为失去父母而吃苦,但是你知不知道,颜氏有一半的股份原本就是我父母的!是刘氏的!当年几个姨母抢着要收养我,祁少奶奶这么单纯善良,一定是认为这就是亲情咯!没错!我是暂时取代了颜小玉在公司的位置,单凭我父母当年留下来的那笔资产,难道我没资格在颜氏公司占一席之地吗?我凭什么永远要给颜小玉打下手?既然祁少奶奶这么爱管闲事,你倒是说句公道话让我听听。”
林沫冉万万没想到这里面牵扯了这么多的东西,虽然跟小玉是朋友,但这种家庭纠葛中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她并不是个多嘴之人,做人管好自己就行。
可是就该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给小玉泼脏水吗?
不!她做不到!如果她不知道小玉被人冤枉了还好,但是知道了,她就绝对会说出来的。
“刘小姐,我跟你都是从小无父无母的人,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林沫冉淡然的笑了下,不想再跟她扯她的家事了,只会越扯越麻烦,于是直截了当的开了口:“你说吧,想要我怎么帮你?”
听她问得这么直接,女人伸手拿了冯姨给她倒的水,优雅的喝了口润了润嗓子,说道:“祁少奶奶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样才能帮我打消安南不想要孩子的冲动吧。”
这个女人比她想想中的难缠。
林沫冉刚好瞥见门口冯姨领进屋的男人,她垂下眸子没有做声,继续笑的淡然:“不,刘小姐廖赞了,我这人一向愚笨,做人做事也不够圆滑,以我的方法,只会苦口婆心的站在无辜孩子的立场去劝解燕少,至于他听不听劝,我就不能打包票了。”
“苦口婆心的劝?祁少奶奶这是在开玩笑吧?安南听了你那样一番话后,你觉得他还能听得住劝?”女人断然讥诮出声,直接不绕弯子了:“如今只有一个方法了,要麻烦祁少奶奶向安南承认,你是为了帮小玉姐除掉我肚子里的孩子,才说出那样一番话来,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会让祁少奶奶受点委屈,但是为了孩子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你也是女人希望你能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苦衷。”
听完女人的一席话,林沫冉抿着唇沉默了,抬眸淡淡的看了眼刚被冯姨领进来站在沙发后的男人。
如果说先前对这个女人还抱有一丝丝愧疚,那么这一丝丝愧疚已经彻底泯灭了,只是觉得很惋惜,替小玉感到惋惜。
这就是小玉掏心掏肺疼爱的妹妹啊!真是让她长见识了。
女人话音刚落,站在沙发后的男人忽然出声了,语气冷冽的如同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如此恶毒,你也有资格做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