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放弃这段婚姻,真的会觉得很可惜。
是什么时候用了心呢?
从觉得无聊的那天等他回家开始的吗?她卷缩在沙发上睡过去,他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回床上,时间久了这便成了跟他的默契,她愿意等,他愿意抱,乐此不疲。
还是婚后不久,他无意间撞见她在卧室换睡衣,微微一愣说了句抱歉,退出去的时候,看见他耳垂红了,当时觉得,原来他也是个普通男人嘛,也会害羞呢。
有生理需要的时候,他会轻柔而性感的问一句还害怕吗?她红着脸摇摇头,那时的心跳是她陌生的。
他真的太妖异了,绅士的时候,让她有种被在乎的感觉温柔的时候,让她有种被宠溺的感觉,甚至令她有过深爱的错觉,可这男人的心说收就收,哪怕一点点适应的时间都没给她。
“可我不想要了,我只想要自由,世界这么大,哪儿都可以是我家。”手被他捏的痛麻木了,他不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字字剜心,痛的每根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这时才深刻的体会到,原来,是真的爱上了。
“自由?现在你跟我说自由?呵!”男人怒极反笑,甩开她的手,继续飙车,一会儿猛给油,一会儿急刹车。
林沫冉被甩的前扑后倒,左右摇晃,胃里开始翻腾,死死的抓着扶手,头不停的撞在车窗上又跌回座椅上,一阵阵发晕。
就这车速回到别墅,她三魂差不多丢了七魄,下车就蹲在地上一阵猛吐,没吃早餐,苦胆都吐出来了,扎在脑后的马尾散了,这会儿粘了一脸发丝,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有多狼狈了。
男人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把提起她就往屋里拖。
林沫冉全身无力,跟不上他的步伐,以至于踉踉跄跄,鞋子都差点掉了。
门一推开,二人都愣住了
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拘偻着背跪趴在地上擦洗地板。
房间显得更大了,老人消瘦的背影异常孤寂,这幅画面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总之整个神经都被刺痛了。
“爷爷。”林沫冉能感觉到攥她手的大掌在微微发颤。
男人僵了下,背脊挺直,他淡淡的蹦出句:“您是闲得发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