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发出了一声鼻音,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小哈欠,“阿宴啊。”
池宴心里软成了一团,这人怎么能这么吸引自己呢?这么叫自己没有办法,恨不得把全世界捧着送到他面前。
“起来吃饭好不好?”池宴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温柔到这个地步。
“哦。”
依旧是慵懒到极致的声音,青年这下彻底清醒了过来,看到低头看着自己的人,脸色刹那间红到了颈间,赶紧坐起来道:“抱歉,我…我忘记定闹钟了。”
池宴现在却没有空去回应少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青年是裸着的…裸着的…裸着的…
青年坐起来时有些用力过猛,整个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透过有些昏暗的阳光,加上一头凌乱的发丝,活活的像是被欺负过一样,当然,如果身上留下印记的话就更像了。
青年在池宴灼灼的注视下身子有些僵硬,只能无措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欺身逼近自己。
“你…”
池宴伸出食指,放在青年的唇上,阻止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一点点靠近、靠近…直到几乎把青年搂在怀中才停下,右手放在青年光·裸的后背上,细腻的触感让他身体一瞬间有了反应。
“睡觉都不穿衣服的么?”
青年有些呆楞,木木的回应,“啊…”
嘴唇不经意似的擦过青年的耳朵,感受到青年身子像过电一样的颤抖了一下,池宴嘴角勾了勾,故意压低声音道:“饿了吧,起来吧,小文还怕你跑了呢。”
青年红着耳朵推开池宴,“我知道了,你…你先出去吧,我很快就好。”
池宴状似无奈的说:“我还是在这等你吧,要是我自己下去,小文不知道要怎么和我闹呢。”
这下子没有了什么能叫池宴离开的理由,沈子循只好在池宴堪比激光一样的视线下快速的换好衣服,进卫生间的时候由于太着急甚至被绊了一下,惹得身后的人低笑出声。
卫生间的门“啪”的一声被关上,紧接着又传来上锁的声音,池宴摸了摸鼻子,这是恼羞成怒了吧,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不可抑制的想起青年莹白的肌肤、劲瘦的腰肢、笔直的大腿,池宴苦笑的看向自己下·身,啧,真够憋挺的。
卫生间里的沈子循靠在门上,眼中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真当一个经历过无数生死的人警觉性这么差?那也太小看他了!不过逗弄这人还真的挺有意思,尤其是看着他把自己当成白莲花,舍不得玷污又舍不得放手的样子,成就感爆表了真是。
低头看了看这副身子,啧,哪怕穿了衣服,自己看了都要暗叹一声完美。果然昨晚裸·睡的决定是正确的,这就迈进了好大一步不是?
拨开水龙头开始洗脸,沈子循眯着眼睛,暗暗期待着以后“同·居”的日子。
第45章 二·10
沈子循洗完脸下楼时,父子二人正在沙发上等着他。池宴坐的还算稳当,但小孩却没有了这份定力,一直怀疑爸爸在骗自己,时不时的便伸长脖子向楼上看去。
直到看到老师从楼上下来,池文眼神一亮,赶紧“噔噔噔”的跑到了青年身边,自以为隐秘的拽住了老师的衣角。
沈子循和池宴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池宴起身,走到两人身边道:“走吧,去吃饭。”
饭桌上,沈子循继续给池文夹蔬菜,这次小孩没露出什么纠结的情绪,只是顿了一瞬,很快的便吃掉了老师夹过来的菜,然后带着“求表扬”的神情看向了老师。
沈子循一乐,顺着小孩的心意夸了他几句,小孩笑了一小下,又扳起了脸色,只是筷子却频频伸向了装有蔬菜的盘子。
池宴对青年抛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青年腼腆的抿了抿嘴唇,微微摇了摇头。
一顿饭三个人都吃得开心,下了餐桌后池宴就叫池文去小书房学习,再三得到青年不走的保证后小孩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一楼只剩下沈子循和池宴两个人,池宴将青年带入了自己的房间,把一脸茫然的人按在了床上。
游夏有些不理解,这要做什么?
池宴眼神闪了闪,这人坐在自己床·上等自己的样子,叫自己更想吃掉他了。看看手里的药箱,池宴暗叹口气,还得等一等。
“怎么这么紧张?刚刚看你吃饭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伤口还疼吧?来,我给你上点药。”
沈子循见池宴一脸温柔的样子,心中偷笑,却作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的。”
池宴把青年一下子弹起来的身子又按了回去,戏谑的开口:“早上连阿宴都叫了,这会儿又不好意思了?”
看着青年怔愣的样子,池宴感觉手痒的厉害,好想把这人楼在怀里搓一搓,简直太招人喜欢了!
不是很熟练的打开药箱,用棉签沾了些碘伏,轻柔的在青年脸上涂抹。
两人距离极近,准确的说是池宴故意挨近青年,呼吸相交,空气中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暧昧。
或许是气氛太好,青年的手无意识的抚上了池宴的胸膛,另一只手放在了池宴的肩上。
池宴立时呼吸一紧,手上的动作僵在了半空,过了几息才缓过神来,怕惊到青年一样的缓缓抬头,对上了青年迷蒙的眸子。
男人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小夏?怎么了?”
沈子循回过神来,看到自己的手的位置,暗骂一声坑爹,忙不迭的向后退去,却被男人拦腰止住。
“嗯?”
听到男人这性·感到致命的鼻音,沈子循心中憋屈的很,自己也想知道怎么了!刚才那一瞬自己竟无比渴望眼前这个人,只想离的更近些,这种情绪明显不正常。
池宴见青年只是紧抿着唇不回话,心中有些忐忑,但更多的还是欣喜。青年主动亲近自己,是不是表示对自己也有意思?自己是不是不用忍那么久?
不给青年退缩的机会,池宴又向前了一点,把人整个圈进怀里,掌控着他的劲腰。
“想说什么?嗯?”
被耳边的声音刺激的一个激灵,沈子循甚至感觉到了这人的舌头舔了自己耳朵一下,过电似的抖了抖,暗咒一句不要脸。
磕磕巴巴的回答:“没…我…我不知道怎么了…不是…可能有些不对劲…我…”
游夏越说越是语无伦次,整个一个情不自禁却害怕被人讨厌的小可怜样子。
“好了,别说了,”池宴的嗓音沙哑的叫人心惊,动了动搂在青年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