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蝶惧冷,所以出门上自己这儿闲谈的时间也少了,反倒是翁师师,隔三差五便能看到她来自己这儿,倒也给秦疏酒解了不少的闷打发不少时间。~
因为闲得无趣所以着手绣了几个香囊,因翁师师的绣工着实不错秦疏酒便约了她今日一块研究新的花色,没想到左等右等便是等不来她,便是一个人开始绣起花来。正绣着绘好的花样,那儿的门也叫人开了,渗入的寒风叫秦疏酒不免打了个颤,还以为是翁师师来了正想起身,谁知这一抬头却瞧见苏蝶。
今儿穿着一件厚沉的绣蕊棉襦,长袖袄衣套在外头,许是觉得这样还有些冷吧,外头还披了一件大红裘貂皮,这推了门一进屋,猛然抬了头秦疏酒还以为瞧见一团衣裳飘了进来。先是一愣
“到时候我便不出门了。”急忙接了宫人递上的手炉,将那手炉抱入手中,好一会儿苏蝶才缓了过来,这一缓便是连番抱怨天气寒冷,倒是怀念起以前在南方
“这个啊。”将那绣一半的花样拿起递到了苏蝶跟前,秦疏酒说道:“这几天无事便跟师师研究新的花样琢磨着绣上几个香囊以备明年开春使用。”
“香囊啊。”这等子针线活苏蝶怎么都学不来,也就是拿在手上看了几眼
“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耽搁了吧。”出声应着,就在苏蝶出了声后门却又一次推开了,这一次进来的便是翁师师。只见翁师师穿着一件素青色的棉袍,上头便也只是绣了些许靛蓝色的鹃花,并未披外袍,从那寒风之中行进屋内,脸色早就雪白。
看着翁师师这副模样,秦疏酒也是惊了,当下便迎了上去
秦疏酒的脾性算是好的,今儿却也是动了气,叫她这样一斥责翁师师身边的
“你走得匆忙?师师你最是心细,怎会犯下这样的错?说,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
翁师师最是守时,耽搁了这样的久又是此番模样过来,实在叫秦疏酒很难不多想。只是翁师师一个劲的道着无事,倒是将秦疏酒问了宝奁。
本是不想让宝奁说的,不过在这个丫头想必也是觉得不能忍了,在秦疏酒的询问之下便一五一十照着说了出来。
“回窈宝林的话,我们家宝林出门的时候是好好披了件外裘的。”
“那外裘呢?”若是加了一件外裘的话手也不至于凉得透了骨,听宝奁这样一说便知里头有事的秦疏酒忙着追问,而这个丫头也是继续说道。
“这几日宝林跟窈宝林一直在研究新的花样,所以前几日宝林便上尚服局那处要了些丝线,说是要与窈宝林用,本是说好今日去取的,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
“谁知道今日在尚服局竟然遇上了倪宝林,倪宝林莫名也看上了宝林要的丝线,结果就同尚服局的王尚服要了。也王尚服也是的,竟然就应了,全将那些丝线与了倪宝林。宝林本是要讨个说法,谁知那倪宝林竟然借故将手炉里的炭灰全都倒到了宝林身上。那一身裘衣沾了炭灰怎还能穿,又寻思着同窈宝林你约的时辰快到了,宝林便只能褪下那裘衣在风中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