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饭听完我的话之后,目瞪口呆,半晌才说:“米,说你是蚂蚁,真的没冤枉你,因为蚂蚁不要爱情,只会成天想着怎么让自己家仓库里的粮食变得更丰富一点。我还以为你真的有多爱十八楼的那个家伙,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苦笑着说:“我只是比较懂得未雨绸缪而已。有人爱自己,真的很好,可一旦没有人来爱我呢,难道我的日子就不过了吗?韩忆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我心里都很清楚,做他这样太有女人缘的男人的女友,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奢望过能跟他地久天长,不怕你笑话,从和他恋爱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失恋的准备。我不是不要爱情,只是认为爱情这条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尽人事,听天命吧。”
“米,失恋的感觉,不是你想像得到的,更不是你做好心理准备就不会难过的。” “我知道。如果我哪天真的失恋了,我想我一定会哭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惆怅,却笑着对熟饭说:“如果哪天你看到我哭了,千万不要打击我。”
熟饭笑嘻嘻地说:“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我顶多把肩膀借给你依靠一下,让你把鼻涕和眼泪擦在上面。”
我的心里有了一丝感动:“谢谢!”
哪知道这家伙紧接着又丢出一句话:“不用客气,只要你记得帮我把衣服洗干净就好。”
一纸团又朝熟饭飞了过去:“你还是疯掉算了。”
第四十九章
很快就到了元旦节。
12月31号晚上十一点多钟,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啃着薯片一边看晚会,我最爱的w是嘉宾,他穿着一身帅气的礼服,英气逼人,和某个语言贫乏举止做作满口怪味普通话一看就知道是走后门进来的女主持人一起,站在台上领着大家一起倒数,迎接新年的到来。
“十、九、八……三、二、一。新年快乐!”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台上台下的人都开始与周围人的相互拥抱,一副为新年的到来感动不已的模样。其实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平日里早就对站在身边的这个人垂涎已久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下手,今日抓住倒数新年的机会,光明正大地揩下油而已。如果我想得不对,那为什么这个后门女主持人在抱住w的时候,会舍不得放?
这年头,色狼,这个称呼,不止限于用来形容男人的。
门铃响了,我起身开门,剩牛排走了进来,轻轻抱了我一下:“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你妈呢?”
“睡了。她每天必须在十一点之前睡觉,说这样的睡眠质量才会高。”
剩牛排扫了一眼电视屏幕:“又在看w啊?”
“是。”
剩牛排故做吃醋地说:“我介意。”
“你们男人看a片看涩情杂志看大街上女人的胸脯和大腿,我都不介意了,我只看个w上个节目,你介意个屁啊?”
“申谜,你讲粗话了哦。”
我赶紧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念念有辞:“哦,老天爷,请原谅我的粗鲁。”
剩牛排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求错对象了——应该求我原谅你的粗鲁才对。”
“怎么可能会求错,天,是永恒的,我只要睁开眼睛就看得到,人,是短暂的,今天抱过你的臂弯里明天就有可能会换成另一个人。”
剩牛排叹了口气:“申谜,你这两天说话的口气很冲,好像心情不太好。是不是因为我妈的原因,让你在面对我的时候没有了信心?放心吧,我妈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她不会把你们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放在心上的,她这几天对你似乎很有兴趣,你应该有看出来了吧?”
是,剩牛排的母亲最近看我的眼神的确精神得很,眼睛还闪着蓝光,活像一只找到了新猎物的野兽,心里头肯定在盘算着怎么折腾我的主意。
“就算你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应该对我有信心,是不是?”剩牛排安慰我,“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那你当初怎么放弃了罗兰?”罗兰,精明能干,风情万种,品味不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比起我这个常常把菜炒坏的人来,简直是好太多了。
剩牛排的脸色果然变了:“申谜,你不要总是拿自己和别的女人比好不好?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是不同的个体,没有可比性的。”
什么叫两个人之间的可比性?曾经听人这么形容过:两个人之间的差别,不是胡萝卜和白萝卜的区别,而是胡萝卜和桌子的区别,根本就不是同一样东西,这就叫没有可比性。
即便如此,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胡萝卜还是桌子?
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正常,任性得有点不像平时的自己。烧火丫头还敢冲王子发脾气,简直就是不识抬举嘛。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冲剩牛排笑了笑:“对不起,新年第一天就和你吵架,是我不对。”
剩牛排拉住我的双手,温柔地看着我:“你要相信:我看中的女人不会差,我妈也一定会喜欢的!”
我拚命地点着头,装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嗯,说不定以后我们两个女人还会经常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对付你,那你就完蛋了。”
“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的。”剩牛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丝绒面的小方盒,然后打开它——一颗硕大的钻戒出现在我面前,被完美切割成多个棱面的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梦幻一般的光辉——
第五十章
一直以来,在我的心目中都认为:女人的恋人是男人,手指的恋人是戒指。
如果一个男人拿着一枚戒指套住一个女人的无名指,他们相约的就是一生一世。
曾经的我,与爱情无缘,囊中羞涩地路过那些珠宝店的橱窗,冲着那些不同材质闪烁着不同光芒却代表着相同意义的戒指大流口水,然后自我安慰式地对我的左手无名指说:“伙计,别怕,总有一天,它们其中的一枚会成为你的恋人。就算我自己嫁不出去了,我也会努力存钱自己买个回来给你做伴。”
现在的我,终于拥有了爱情,并且我的恋人还给我的手指也带来了一个伴,这枚戒指同它的主人一样——尊贵不凡,我们明明知道自己的卑微,却依然不忍心拒绝。因为这个梦太美了,即便知道它有可能会醒,却还是想放纵自己沉沦在这个童话之中。
剩牛排显然有些忐忑不安,极力放缓说话的名气,力求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够听清楚:“申谜,别紧张!”
紧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