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分为四种:第一种是身材火辣、脸蛋漂亮、风骚而又迷人的女人,她像就像是圣诞节晚餐中的火鸡,单从视觉上就能带给人很强烈的冲击效果,至于吃不吃得下,这就看男人能力了;第二种是模样生得好、但身材一般或者身材好,模样一般的女人,这种女人就像是特色餐厅里的乳鸽,称不上极品,但还算有特色;第三种就是这种模样与身材都一般的女人了,称之为‘小白菜’。”
“这都是一些什么烂比喻啊。小白菜很有营养啊!”
“男人都是肉食性的动物,有肉吃的时候,他们是绝对不会吃素的。你这个邻居的条件不错,他的胃口也绝对很挑剔。”
果然,那个女人在剩牛排那里没达到目的,悻悻地走了回去。
“那第四种是什么女人啊?”
“第四种女人是上帝这个厨子不小心把菜炒糊了。”
我还是头一次听人用菜来形容女人,觉得新奇而又荒诞不经:“女人是菜,那男人是什么?”
“筷子和刀叉,无论女人是什么,男人都可以让她们支离破碎。”
我拒绝了这个满脑子怪想法的男人的好意,决定自己打车回家,因为我不能肯定他在看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把我想像成了一盘菜,我更担心他会说我是一盘小白菜。那样会有伤自尊。
女人,既便长相再平凡的女人,也希望有人夸她美丽。
男人,最在乎的也是女人的美丽,即便他在骂某个女人“胸大无脑”的时候,表面上目不斜视,可他心里面想的还是那个女人的波涛汹涌,否则,他就不会把“胸”字说在“脑”字的前面了。
* 情况非常地不对劲,回家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一辆黑色的车子总是跟随在的士的身后,我停它也停,我走它也走,我向右转,它也向右转,我向左转,它也向左转,等我在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那辆黑色的车子径直开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电梯门开了,一张面孔笑嘻嘻地出现在我面前——那个怪男人:“嗨,真巧。”
他竟然跟踪我,我不免有些紧张:“舒先生,我已经到家了,您可以回去了。”
“不行,我表妹说了,一定要我把你送到家门口。”姓舒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我这已经到家门口了。” “这是电梯门口不是家门口。”对方和我玩起了文字游戏。
“不必了,很晚了,您早点回家吧。”
“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嘛。”那人简直就是死缠烂打。
正当我进退两难的时候,那客剩牛排领着一只火鸡级别的女人回来了,我也不好再争执下去,只得进了电梯,四个人站在狭小的空间里,除了那只火鸡不时地发出轻笑之声外,其他三人都沉默不语。
到了十五楼,我连忙走了出来,正打算把姓舒的男人赶回去呢,他却比我早先一步,快步朝我的家门走去。
“舒先生,您可以回去了。”
这家伙只是一个劲地看着我笑,没有要走的意思。
“真的,很晚了。你的家人会担心的。”
“申小姐,我帅不帅?”对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
“听我表妹说,你特别喜欢看帅哥,你觉得我帅吗?”
我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别开玩笑了,舒先生。”
“看得出来你很紧张。”
“没有。”才怪。我的背上已经在流汗了。
“你很怕我,担心我是色狼。”
“没有。”才怪。我的心里已经在默念报警电话了。
男人的表情越来越认真:“嗯,看出来了,你是个好女孩。我们以后再见吧。”
“听说你工作挺忙的,我相信我们以后应该很难见面了。拜拜!”再不走,我难保自己不会翻脸。
这个姓舒的家伙低下头嘿嘿直笑,越笑越大声,最后掏出一串钥匙,转过身,打开了我隔壁的那张防盗门:“我们一定会见面的。晚安,邻居!生米小姐,哦,忘了告诉你我的全名,我叫舒凡,绰号‘熟饭’。记住了!”
第三章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小马会让她的这个嬉皮表哥送我到“家门口”,因为实在是太顺路了,而我却一直以为人家对我图谋不轨。
面子丢大了。
舒凡——熟饭。我是生米都不敢大声说话,他一个熟饭却在那里全世界嚷嚷,原因只有两点:第一点是出于对我的信任,认为我不会介意或者告诉他人;第二点是出于自信,认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即便被女人反复翻炒过多少次,也不会降低身价,说白了就是脸皮厚或者干脆没有脸皮。
人若无脸,天下无敌。我敢肯定这个把女人看成是菜的男人应该是笑傲情场的杀手,并且还是职业的。
有了这么一个邻居,我的日子开始不清静起来。每个上班的早晨,八点十五分,那位熟饭先生会很准时地按响我家的门铃,把我从床上挖起来,然后阳光灿烂地冲着我挑三拣四。 “生米小姐,你脸上有眼屎。”
“生米小姐,你眼部四周有黑眼圈。”
“生米小姐,你睡衣的款式太老了,容易捂出痒子。”
“生米小姐,我每天早上这么辛苦地跑来‘叫.床’,能不能给我一个笑脸?”
笑脸?一个刚刚被吵醒、脸没洗牙没刷、全身的神经有一大半还在沉睡、魂魄还没有回来的人怎么可有可能挤得出笑脸?
电梯内的乘客,也变得更加趣味横生,一把生米,一碗熟饭,外加一客剩牛排,有时候还会有火鸡乳鸽之类的外卖加入,我越来越怀疑这部电梯快成某餐厅的厨房了。往往这时,某人会继续皱着眉毛对我挑三拣四。
“米,你没有化妆。”
“米,你穿的裙子太长了,短一点才好看。”
“米,你好像该减肥了,手里的那个汉堡给我吃吧。”
“米,你要请我吃饭,我每天‘叫.床’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