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那人又露出笑容道:“你们的本质还不算坏,未失天真。不过公还公,私还私,我东溟派最重法规,我尚平一生从没有半步行差踏错,不能为你们三个小子晚节不保。但夫人回来后,我却可为你们说两句好话。但现在你们需给老夫跪下。”
原来此人,就是寇徐二人说的‘尚公’尚平。黄逸知道事情再无转图余地,将刀一横欺身向前,‘血战十式’的‘死生存亡’已然劈出。竟有搏命之势的喝道:“士可杀不可辱。”
尚公露出讶色。见黄逸攻来,不慌不忙。抓着账簿的右手都没抬起。左袖轻起,发出一股劲气,迎上闪电劈来的长刀。笑道:“若这是换了十年之后,老夫真不敢包保自己这副老骨头能否捱得起你这一击,但现在你的斤两差太远了”
以他的身分地位,自然须胜得干净利落,若惊动了其它人方能制得伏他们,他便要颜脸受损了。
‘蓬!’一声震响,黄逸只觉虎口爆裂,长刀脱手而出,整个人被震得往后跌退,胸臆痛楚欲裂。
黄逸大惊,虽然这刀没有‘啄剑’用的顺手。可是如此轻易被人震飞。只怕尚公的功夫还在香贵之上,不在杜伏威之下。
黄逸想也不想,站稳身体后,直接推门而入。真是进入了寇徐两人正在搜索的书房。
见两人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黄逸心下了然:“不用找了。账簿在尚公手上。”
寇徐二人一惊,这才望向黄逸身后。只见尚公慢慢悠悠的走进来。将账簿随手拋在桌上笑道:“想要么?自己来拿。”
两人心知要糟时,尚公忽地惨哼一声,跄踉横跌。三人大惑不解时,一个黑衣人越窗而入,凌空追击尚公,左右手各持一把长只尺许的短剑,招招不离尚公的要害,狠辣凌厉至极点。剎那间,被暗袭受伤的尚公巳和对方交换了十多招。
只见宽敞的书房中,黑衣人像鬼魅般在尚公头顶和四周一溜烟地移形换影,对落在下风的尚公展开长江大河似的惊人攻势,不教对方有丝毫喘息的机会。三人这时的眼力已比以前好多了,感到此人身手比之杜伏威都不遑多让。
他们正不知是否要高呼召人来援时,尚公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硬生生退出敌人的剑网,’砰!‘的一声撞破舱壁,到了隔房去。
那人显然志不在尚公,闪电掠到桌旁,就要抓起账簿。
黄逸立马醒悟过来。右脚一扫,那桌子直接飞向寇徐二人。而自己,却是拦住了黑衣人。只听黄逸急忙叫到:“你们先走。”
眼见到手的账簿被黄逸踢飞,那人大怒。跳过来一掌直劈黄逸门面。想将其逼退,再夺账簿。
黄逸看着这一掌,心知即便用上力拔山兮的内力,只怕也无法抵挡。全身一放松,竟是打起太极起手式。
眼见一掌临近时。黄逸伸出软绵绵的右手与之对碰。
只听‘砰!’的一声轻响。黄逸的身体向后飞出。借力一跃,全力扑出窗外,往下方的湖水投去。
而此时,寇许两人早已抢到桌子上的账簿。以防水油布把账簿包扎好绑在腰间,从另外一处窗口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