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进门,却见王捕头带领着他那一队人马从里面走出来。只见,那队人中,各个腰系白布,表情愤怒。
黄逸一惊。莫不是家里除了事故?急忙向前几步,来到王捕快面前。拱手行礼问道:“王捕快,你们这是?”
那王捕头一看来人是黄逸。眼神竟是闪烁躲避。犹豫了一会儿,心知此事隐瞒不了。只好叹了口气:“黄逸,对不起。是我做事不够紧密,没能保护好二老。”
黄逸心下一震,心中猜出了七七八八。只怕,二老是真出事了。
原来,黄逸离开翠山村后不久。王捕头就查出了当日滋事的那恶官差。心中为他的做法很是愤怒,便教训了他一番。谁知,那官差受了一顿教训后,不但没学好。反而心下记仇,誓要报复。知自己不是王捕快的对手,竟然带了几名手下,将二老生生打死。
事后,许是怕王捕头报复。带着几个人逃离了余杭。躲进了江都,与一群流氓,毛贼为伍。自称自己为十夫长。
王捕头正是刚打听到了行踪消息,才来祭拜二老。随后就要去擒拿。
“不,不!你胡说八道。”黄逸如受晴天霹雳,不敢相信。双臂一合,竟是抓住了王捕快的领口衣服。
王捕头身后的捕快一惊,同时喊到:“不可无礼。”就要欺身向前。
只见王捕头手臂一横,拦住了那些捕快:“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才会害了二老。现在已知他们逃向何处,请容我先去将他抓来。与二老面前谢罪。”
黄逸气血上涌,一把推开王捕快。后退了两步,竟是一口鲜血噗了出来:“二老与我无亲无故,却是冒着危险救我性命,更待我如亲子。之后因我而入狱。出来之后,我发誓,必定如亲生父母一般孝敬他们。”
黄逸双泪终于流下,声音嘶哑。听得一众捕快更觉内疚。
“二老一辈子没过过像样的日子。母亲说过,年轻时候与父亲耕种,便受尽官兵欺压之苦。老来生活却是更难。养了鸡,却不舍得吃蛋。买了米,却只能喝粥。这种日子谁能想像?”黄逸眼里一阵悲伤。
“我以为我的到来,定能改变二人的生活。我在扬州城内自己最讨厌的地方,努力工作。只为拼尽所能,多赚些许银两。也好好好报答二老的恩情。然而,我还什么都没做。二老却是已经离我而去。”
“不行”黄逸突然眼神坚定。手中紧握啄剑。:“此仇,我必须亲自去报。你们不可插手。否则,我以后如何有脸面来祭拜二老。”
人死已矣,报仇何时都行。现在才六月末七月初,刚过大暑十来天。自然不能长留尸体不顾。黄逸无人认识,只好一切从简。经过一整日的忙碌,才将二老在村落的后山上,找了一块宝地下葬。事后一提手中长剑,奔向目标‘江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