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傅无奈的摊摊手,厨房被总裁霸占了很久,现在除了刚刚炖剩下的大半锅猪骨汤,其他的还在锅上炖着呢。
刚好严九和路透见有员工来,起身就要走,经过厨子面前时,路透看那经理饿的可怜巴巴的样子,遂说,“不行就先喝点汤吧。”
开发部经理接过大师傅递来的汤碗,走到座位旁坐下,刚刚喝了一口,就看到路透喝剩的空碗以及被吃光肉的猪骨,一时愣了。
“徐、徐师傅,这汤不会是总裁亲、自、下、厨的吧!”
已经走到门外的严九数落着路透,你老公做的东西就那么不值钱,任谁都能喝啊!
路透伸手拍着严九胸口,消气消气,最精华的那碗已经被你闺女喝了。
说着,她拉过严九的手,放在自己圆圆的肚子上,宝宝一下踢在严九手心,大男人差点没兴奋的叫出来。
半晌,他勉强压下兴奋,说,这么有劲,别生出来是个疯丫头吧。
路透气打。
那天,凌氏的食堂差点没被挤爆,徐大厨在员工们生吞活剥的眼神中不得不把剩下那最后小半锅汤交了出来。
本来他想留着自己尝尝的。
那天,喝到汤的女员工,桃花眼整整冒了一下午,为什么这么好的老公不是他们的。
那天,喝到汤的男员工,自我检讨了一下午,难怪自己被老婆(女朋友)嫌弃,这水平根本比不了吗!
那天,没喝到汤的女员工和男员工们,很愤愤,挠墙的自我检讨,为什么自己去晚了!
严九下班时,突然临时来了个应酬,本来是可以带太太一起的,但路透大着肚子……
“没事,你去吧,我自己去接安安。”路透把领带重新给严九打了打,说。
“那你自己小心,我会尽快回去的。”严九在路透额头上刻了个吻,看着她出门。
坐在车里,路透还想着听艾米讲说中午食堂的一幕,一时忍俊不禁。
前面开车的老王笑笑,“太太,总裁自从结婚后,也经常笑呢,这在以前很少见的,你是位好太太。”
路透笑说谢谢。
“年轻人,谁没个过去,以后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中年老成的老王没发现自己的话要路透沉默了,依旧絮絮叨叨的。
路透看着窗外,是啊,只要今后幸福就好。
可接下来的事情,马上就把路透打进了无底深渊。
学校门卫说,路安放学被人接走了。
听到这话时,路透觉得脚下就是一软,老王眼疾手快的扶住,“太太,你别急。”
就在路透六神无主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提电话响了,这是她新换的号码,连小鱼都不知道,会是谁呢?
“喂,小路吗?我是……”
来电话的人,出乎意料!
37
37、真相 ...
37.强.暴真相
之前,路透对汪求仁的了解,也只是从汪简嘴里略微听说过的那些只言片语。
汪求仁,年近九十,参加过抗日战争以及解放后的抗美援朝战争,建国后,被授予上将军衔。
路透虽然对军阶这类东西没什么具体概念,却也知道上将应该算是有很地位的了。
今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亲自打电话给她,还什么具体内容也没提,只说请她到家里坐坐,路透听了这心倏地往下就是一沉。
能有什么事?还会有什么事?现如今,她同汪家唯一的牵绊所在,就只有路安了。
春末夏初,傍晚的太阳依旧维续着几分浓烈,打在路透略显单薄的背上。
浓重的金辉扑打在淡蓝色外套上,忧郁惆怅的气质便难以抑制是四散开来。
路透收起电话,回头对站在一旁的司机说,“老王,我有点事要去办,你先回家,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不行,太太,总裁吩咐过,在到家之前,我是不能离开你一步的。”
执拗老板手下大多是一些坚持的员工,不用问,看老王就知道他是随了谁。
罢了罢了,与其让老王开车尾随,倒不如大大方方坐车去,反正她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路透把刚刚记下的地址报给老王,黑色大奔嗡嗡启动后,就一溜烟的消失在尘土炫起的马路尽头了。
汪求仁给的地址,并不处于城中心。大奔跑在高速路上,车身滑过的景色渐渐葱茏,直至最后开进了一片林荫小路。
地点已趋市郊。
“是这里吗?”路透微侧着脸,看着那一眼望不见边的杉树。
“太太,不会错的,这里别看地方偏,但在往上开,就是咱们市最豪华的一处别墅区了。”
随着老王的话,果不其然,路透随窗望去,不远处一处缓坡上,几栋白色小楼正遥遥的朝他们招着手。
路透看着那仿若置身童话中的小屋,不自知的想起了小时候,爸爸也曾说,将来有一天会买栋白色的小屋送给“他的小公主”做宫殿。
话犹在耳,人已不在。爸爸身体一向好,怎么突然就走了,果然世事无常。
想到死,路透打个激灵,从自失的状态里回过神来,抬头再看别墅,哪里还有娇小玲珑的可爱气质,耸在眼前的竟是一栋灰白色三层别墅。
泛正青灰色的房砖在落日的最后点点余晖下渐渐清冷,路透下车看着眼前的建筑,手不自觉的把外套收紧了些。
进去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她呢。
路透回头,“王叔,你在车里等我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话音刚落,别墅大门竟应声而开。一个脸上挂满褶子的老太太拄着拐棍走了出来,“是路小姐吧?”
像是被时空彻底抽干到只剩下渣滓的声音钻进路透耳朵时,她心里一悸,嘴巴则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只能僵硬的点点头,算作回答。
“进来吧,老先生在等你……”老太太说完,拄着拐棍慢慢回身,走进门里。
“老先生”指的应该就是汪简的爷爷汪求仁,一个下人气场都这么强,那他会是什么样的呢,路透再次板正下自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朝身后站着的老王摆下手,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