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桌上看了眼,又把刚刚苏良拿的那沓文件拿起来,这才离开。
开始路透走的很快,可是步履随着路的加长越来越慢,不是累了,而是这钻进耳朵里的话,实在是……
“你听说了吗,下午艾米进严总办公室,他竟然对她笑了,我早就说了吗,哪有不爱腥的猫,看他一副酷酷的样子,骨子里指不定怎么样呢。我看艾米这次是要修成正果了,那个严总不是说还没结婚的吗?”
“那可不一定,艾米长的还不如我呢……”
“你就做梦臭美吧!”
路透回头看看从身边擦身而过的两个女人,一阵唏嘘:果然女人总是和八卦有着紧密的联系,看来她有必要和这八卦的源头聊聊了。
总裁办公室门口很安静,本应坐在秘书台后的艾米不知所踪,有一秒钟,路透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就在门后和严九偷情呢。
当然,这只是一种纯粹活在精神世界里的胡乱猜想,是不可能拓展到真实的三维世界的。
即便如此,路透还是调整出一个捉拿小三的表情,推门走了进去。
“没有打扰你和艾米的好事吧……”一副怨妇模样的路透,站在桌前问低头写着什么的严九。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太极精髓很明显的被严九掌握的极好。
“没打扰你和苏良的好事吧……”他抬头,同样一个斜睨递给路透。
扑哧。
路透真的很后悔,为什么早没发现严九的好,要她失去了那么久的笑容,她笑了一下,手指点在红木桌面上,一路绕向桌子后面。
女人的手极白,贴合着光洁的桌面,勾勒出一种别样的颜色,刻进桌面。
“所以为了报复你,我就跑上来坏你的好事啊……”手指离开桌面,慢慢伸向男人,眼见要挑起他下巴的时候,男人突然伸手一拉,天地换向,等路透再睁开眼,自己已经坐在男人怀里了。
“恭喜你,破坏成功!”
严九的眸子真黑,这是路透闭上眼前的唯一想法。
这男人烟瘾不大,平时只抽一种巴西特产的小叶香烟,他好像刚刚吸过。
路透在他舌头上轻轻舔了两下,有点薄荷的味道,还不坏。
被调戏的严九拿手将她后脑更紧的朝自己紧扣,舌头像是寻宝队一样,开始在她嘴里四处逡巡。
刚刚在办公室,路透吃过一块巧克力,没办法,时不时的低血糖,巧克力已经成了随身必备,而严九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更是装了一整抽屉的璐松巧克力在她办公桌最下面那个抽屉里,无疑助长了她的这个毛病。
很快,烟草、薄荷以及巧克力的味道一同混合贴在了严九舌尖,他沿着牙床逐处寻过去。
路透觉得口腔里的每块软肉都被按摩了一遍,身子不觉也软了起来。
“嘤……”她咕哝一声,紧紧靠在严九身上。身下,一个东西慢慢的觉醒,发硬。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路透一惊,推开严九,抬腿起身。
“办公重地,禁止耍流氓!”
再次坐上严九的“黑车”,路透的心情比来时还快乐几分,在t市能要严九爷吃瘪还不能回嘴的,估计除了她姐一个,再不做第二处想法了。
五点过头,正是市区交通最拥堵的时段,路透盯着偏离的路线,不懂的回头看严九,“这是去哪?”
严九把她揽进怀里,“到了就知道了,先睡一会儿,晚上养精蓄锐。”
乌鸦再次高空飞过,养精蓄锐干嘛!被压么!不干!
路透从严九臂弯下挣扎出身体,“我、看、风、景!”
说完,她脸一扭,瞥向窗外。
前方,放眼望去,是看不到边际的车流,路透看了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昨天果然累了,临闭上眼睛时,她突然产生了个疑问,为什么严九的话总是那么灵,要她睡,就睡呢……
严九看着逐渐把眼睛闭起来的路透,一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韩剧《豪杰春香》里,女主在公交车上面睡着了,男主害怕她头敲到玻璃上,就拿自己的手去给她做空中枕头。
这个剧情还是路透高中时,他去她家看到的镜头,当时路透感叹,如果有个男人这样对自己,那她一定嫁他。
小透,你知不知道,我整个人都愿意给你当枕头……严九低头在女孩儿脸上深刻一吻。
路透醒来时,车子正停在阳光百货门口,而严九早就不知去向了。
“马叔,他去哪了?”开车的是跟了严九多年的师傅,对他们的事情是知道的,路透找不到严九,问他。
“先生进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出来。”马叔是个老实人,不敢多看路透一眼,目视前方,表情肃穆,活像身在葬礼现场一样。
对严九身边这群人惯常的忠诚,路透早就见怪不怪了,看她一眼又不会死,真是的。
路透叹口气,把头转向窗外,继续看着阳光的大门口。
严九动作很快,路透等了没多久,就看抱着个大礼盒走出来的他。
严九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后,这才上了车。
“醒了?”
“恩。”路透应。
如果没有接下来一句,这会是一个美好的黄昏,可多了这一句,这个黄昏就有点流氓式的意味深长了。
“精神养足了吧……”男人这样说。
路透堵了一路的气,本以为下车就可以暂时躲开这流氓的强烈气场,可车子停在路宅门口,路透下了车,严九,也下了车!
“我短信里说过,晚上和你一起来。”似乎是对自己的话没被引起足够重视,严九把刚刚买的那个大礼盒拿出来,没看路透一眼,就独自径直往门口走。
直到门开了,严九进门了,路透这才反应过来,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这次见面,无论对路透亦或是彭敏路南,似乎都有些吃不消。
不为别的,因为客厅里突然多出的两个人。
而这两个人,似乎还很熟悉。
路安抱着严九拿来的变形金刚,急不可耐的拆起了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