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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吃醋中 ...
路透不知道,在地球另一端的大洋彼岸,那个叫路安安的小朋友和自己有着怎样的关系,就像现在她不明白,为什么周小鱼来医院看自己后,场面就会变成一个如此奇怪的境地。
“二筒!”于业左右看了看,犹豫再三,甩出了这么一张。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面,于业,陶兵,赵毅,外加一个说是来“探病”的周小鱼,正围着桌子“垒长城”,不光垒,还垒的兴高采烈,热火朝天,这就是汪简失踪一天而派来陪自己的“陪护”!
路透很无奈。
坐在于业下家的周小鱼摸摸下巴,装作几度深沉的样子,最后摸出一个,咬咬牙,痛下决心似的甩了出去,“四条!”
痛下决心的后果往往是痛心疾首,这个生活定律被周小鱼原封不动的照搬执行并进一步发扬光大。
“糊了,庄家点炮,庄家一赔三。”陶兵说话的时候,表情老神常在,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小鱼很怀疑,这人是真的脑子有问题还是装的,怎么话那么少,但一说出来就见“血”啊!
她的血!她的钱!
路透用眼神告诉小鱼,不爱说话的人,就两种,要么笨的像猪,要么灵的像鼠,你觉得陶兵是那种?
小鱼泪目。好像是后种吧……
女人天生就是种自以为带点优势生物,当他们认为自己处于劣势时,就会选择主动把这种隐形的优势转为显性,而实现的形式则不拘于哭、闹、甩脸子。
笨女人选择无限制的发挥自己100%的实力而让男人厌倦,聪明的女人则是会把这个百分比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度内,从而达到一个极其微妙的最佳效果。
周小鱼是个精明的女生,她自然属于后者。
“哎……”先一个幽怨叹气开场,气氛渲染,路透微笑,给她加了十分。
慢慢的拿出钱包,速度控制的不错,没有慢的显小家子气,也没有快到一看就是一傻大头,路透手指动动,又给周小鱼加了二十分。
“虽然我没你们这群大少爷有钱,但我好歹也是知道做人要讲诚信的。”周小鱼牙齿咬着嘴唇,摆出一个痛不欲生却又不得不为的大义凛然姿势,豪迈的抽出一张票子,叠在之前交出的那一小叠上,继续为其添砖加瓦。末了,小鱼朝于业丢了一个眼神,可怜巴巴的。
选对倾诉对象,满分,路透笑,扯到伤口,又有些疼,眉皱了皱。
汪简他们四个人里,最露“锋芒”也是最善良的,就数老四于业了,别看他平时怎么任性妄为,但人却是最和气好讲话的,路透这样认为。
果然……
“算了算了,我们几个大男人哪好意思要你个小丫头的钱,再说真玩也不会玩这么小的,是不是三哥?”于业眨眨眼,看看赵毅,而赵毅却没说话,只笑笑看着他。
于业有些尴尬,但英雄,不就是要在这时候挺身而出的吗,不挺不就是狗熊了。他看赵毅不吱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一个进退维谷。
“你的份我出了!”
啥叫男人,在没有面子时,自己给自己抢来一张贴上的就是男人!
于业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极度的二皮脸……
人讲好事成双,好男人也是扎着帮,抱着膀,结伴而来,于业是,提着饭桶姗姗来迟的汪简,也是。
起码在态度上,是!虽然,那味道,着实不咋地。
“来,尝尝今天的味道怎么样,张妈尝过,和我保证过,绝对是我做过的最好喝的汤!”汪简挽起袖子,背对着路透开始往碗里倒汤,全然没看到路透五官聚集的表情。
你也说了,是你做过的最好喝的汤,这可和xx大厨做过的最好喝的汤的这种评价完全不同,因为汪简的汤,是完全无基础,也完全无可比性的吗?
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一样,白胡椒面当盐放里面,结果整个汤非但没有无味,差点没把路透辣的血管爆裂,血崩而死。
路透想了想,伸出一根指头,在“阿简,你这次没加错胡椒面吧,大夫说,我的血再折腾几次,我就可以正式开到地下包间了……”
见到汪简来了,赵毅他们识趣的往门外退,于老四临走前不忘打趣,“就是啊,老大,嫂子这身体可不经折腾!”
白了于业一眼,汪简开始寻思路透的话,地下包间……太平间……汪简先是满脸黑线,转而发展到后来红灯泡高挂,自作孽啊,的确是自己的过失,把路透折腾的够呛,可,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女朋友每天晚上吃着严九送来的饭菜,香甜,而他,只有躲在门外看的份,连站出来说句话都不敢。
“这次真的不会了,我和你保证,我找3个人试吃过,真的,没问题的,你信我!”汪简的眼睛黑黑的,此时正泪汪汪的看着路透,活像个大版哈姆太郎。
人都说,凡是女性,无论年龄大小,内心都存在着母性的一面,像小时候我们会渴望拥抱马里山,是一个道理。现在路透长大了,眼前突然站了这么个大玩具,还是个转说情话的玩具,那么即便摆在她眼前的是碗毒药,她也会考虑这里面存在的潜在可试性了。
路透接过汪简递来的碗,看着那上面飘着的油花花,觉得,很……
泪流满面。
天上,小厨房里,严九把手从水流下拿出来,水珠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铮铮的发着无声,莫北从一旁递来毛巾,低声,“九哥,那人的确是路家那位找的,而且,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了路老爷子遗嘱的事情,正在公司搞鬼,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严九一时没做声,擦好手,递回毛巾后才缓缓说,“智者,静观其变,谋者,厚积薄发,事不在快,而在时。”
时,时机也。严九对莫北这个手下,是亦兄亦弟,倾囊相授。
莫北垂手,“知道了,九哥,我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