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陶二一听这话,点头,“是的,大哥,咱们走吧。”
汪简点点头,伸手把路透打横抱在怀里,“宝宝你还好吗?”
“嗯,汪简,我好困。”路透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也是越来越冷,只是本能的往汪简怀里靠。
“宝宝,别睡,我们一会儿就到医院了。”见路透情形越冷越不对,汪简也慌了,一时竟忘了开车去医院。
这边汪简抱着路透跟着于老四往前走,路上遇到赵毅。
“大哥,已经吩咐在抓人了。”
“老三,这里就交给你了,人给我留着。”虽然汪简并没看赵毅,但话的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那个伤了路透的人,要惨了。
“表弟,我和你们……”一起去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汪简拦了回来。
“不用了,表哥,就不麻烦你们跟去了,我们先走了。”汪简看也没看卓言一眼,大步流星般的朝车走去。
汪简抱着已经无意识的路透上了车,丢下卓言在原地暗自咬牙。
赵忠祥老师在动物世界里曾经说过,苍蝇拥有数以万计对复眼,如果,说的是如果。
如果卓言是只苍蝇的话,那么此时,他满心满眼写的都只有两个字——嫉妒。
是的,他嫉妒,嫉妒那天一失足做错事的是他,不是汪简,他嫉妒,嫉妒自己能力不足,不能为陆家力挽狂澜,让路透陪了严九一年,他嫉妒,嫉妒现在守在路透身边的是汪简,不是他,他嫉妒,嫉妒路透的男朋友姓汪不行卓。
啊!
一声怒吼,吓倒了路人不说,也惹恼了一个人。
路南眼睛通红的,罗刹似的瞪着卓言,“卓言,你别太过分,小心我要你好看!”说完,大小姐扭头走了,只留下一个失神的孤鸟在街上哀伤。
滨江市中心医院,急救室外。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割伤,可从大栅栏到医院这一路,路透的血一直没停流过,汪简慌了神。“老四,开快点,再快点。”
在汪简不停的催促下,于业简直把汽车当火车开,也亏得陶兵这辆军用车了,一路通行无阻,哎,这就是特权。
不过也多亏了这特权,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来到医院,只是,路透已经进去半个多小时了。
汪简时不时抬头看看那个写着急救中的红色灯牌,大红,血琳琳的,有些恐怖,汪简踢了下地,高质地的牛皮鞋在地上一划,铮一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有些突兀。
门就是在这时开的,一个小护士从急救室里推开门,手里拿着一小管子血啪嗒啪嗒的往外跑,于业眼尖,一把把人拉住。“等等!”
失神的汪简刚刚回过神来,就扑过来,把小护士抓住,“护士,里面的人怎么样?”
小护士似乎被抓疼了,一个劲儿的扭着手,也多亏了陶二,别看他平时木木的,关键时刻还是有几分细心的,他拍拍汪简,“汪简……”。
等后者后知后觉松了手,小护士腕子上已经多了块劳力士。
模糊着双眼的小护士仍然很敬业,对焦急的病人家属,她表现出了南丁格尔的伟大精神,忍住劳力士的沉重,认真解释道:“患者是凝血异常,现在失血过多,我就去给患者验血型,对了,你们如果有知道的更好,这样就更快了。”
小护士睁着眼睛,很期待的样子,说实话,如果真的验个血型,至少又是几分钟,病人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本来就贫血,哎……
血型,汪简愣了,这种东西,他从来没问起过。
“op阴性血!”就在汪简暗自懊恼时,一个他现在十分不想听到,却也庆幸能听到的声音响起。
严九的衬衣口上两个扣子没系,米色风衣也歪歪搭在身上,看得出是出来的很匆忙。
“她是op阴性血。”严九喘口气,再次重复。
小护士一听这话,脸不由得垮了“op阴性血啊,惨了,那种血是稀有血种,血库里还不知道有没有呢,怎么办!”小护士急直挠头,护士帽也被抓的歪歪的扣在头上,怎么办啊,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参加急救,她十分不想给自己的第一次留下个惨痛的成绩。
“我的就是op阴性血,抽我的血吧。”严九说的义无反顾,好像他只是在陈述早餐吃了两片面包,喝过一杯光明牛奶那么平常的事。
严九越淡定,汪简就越淡定不来!
严九,严九!又是严九!为什么到处都是他,难道他的女人自己就无能到要别人来保护的地步吗?汪简的拳头握的真是前所未有的紧。
然而,生命严酷如此,在路透和自尊面前,汪简也同样坚持的义无反顾,为了宝宝,他认了。
要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很自负的男人,承认自己比另外一个男人更无能,是很残酷的一件事,可汪简,做到了。
手术在严九那500cc的血送进去后,又继续了一个小时,灯也就在汪简即将发疯的那刻,灭了。
看到被推出来的路透那张苍白却又有了生气的脸,汪简松了口气。
同样松了口气的还有,严九,他招呼了个小弟在医院守着,自己则悄然离去了。
严九的离去,短时间内,并没引起汪简多大的注意,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路透。
路透被送到观察室去后,汪简却被刚刚给路透做急救的大夫,拦住了。
“病人以前有大出血史,血小板的凝血功能被影响到了,这种情况你们怎么不注意些,像她这样,受外伤是极危险的,一个处理不慎,随时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大夫早就走了,可他最后的那句话却一直在汪简耳边萦绕“幸好今天送医及时……”
幸好送的及时,潜台词他不可能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