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姑娘期期艾艾的,揉着小手绢儿问了一句:“那那,柳姑娘,我们该喊她掌柜的,还是妈,妈妈啊”
妙妙手一颤,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赶着柳艳艳回答之前便嚷嚷道:“掌柜,叫我掌柜的就好!”
柳艳艳见怪不怪的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哎哎,姑娘们都散了都散了吧,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客人们怕是就要多了,先去梳妆打扮打扮。”
且等大家全走了,这才转过身子看着瘫软在椅子上满脸无神的妙妙。
“芸娘昨儿便与我说了,你为了二十万两银子,让一个陌生的男子住进了玲珑秀?”语气不善,多少有些妙妙习以为常的鄙夷。
倒也不曾见怪,妙妙早已习惯了柳艳艳的脾性,且柳艳艳如何也算是她唯一能说的上话的朋友了。绞了绞衣摆,喃喃道:“不是二十万两银子,是二十万两黄金还是皇上口袋里面的黄金,不拿白不拿”
“沈妙妙!你当真窝囊,莫要以为我不清楚那那点小心思,你是贪财,就是现在有人想要吃人肉,你说不定都会拆吧拆吧的把自己大腿肉割了去卖钱的人,但是你却是万万没个胆子去割别人的大腿肉说白了,你沈妙妙就是一个贪财的胆小鬼,哪里够胆子真的去杀人别和我说你当年十二岁杀过人!我柳艳艳要不是认识你,岂会不知你当年还因为失手杀了人,吓得尿了裤子,几天睡不着觉!”
妙妙一下子就焉了,呐呐的再说不出话。
柳艳艳继续瞪眼,龇牙:“昨儿情儿来给我送燕窝,也与我说了一些有的没的长公主竟然也来了秦淮,那也是一个直性子的丫头,竟然还相信你是男人。你可莫要得意,这次可得与那姑娘直白些说个清楚,不然将来必定惹祸上身。”
妙妙抬了抬手,把玩着梳妆台前的那一盒雕刻得很是精致漂亮的胭脂盒。
柳艳艳花容失色,心疼得一把夺过:“你可小心些,这可是西域送来的货,我求了卫大少好久的”
妙妙点点头,拿过桌子上的修眉刀继续把玩。
柳艳艳小小心心的把那盒胭脂放好,活像那是一个泥丸婴孩一般,一不小心就会碎掉一般,看得妙妙嘴角直抽抽——在柳艳艳眼里,掌柜的她还远远比不上一盒胭脂来的珍贵。柳艳艳放好了,这才转过头继续数落她:“那个水当当的红豆姑娘,可膈应得你够呛吧,哈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司徒红豆倒是一个颇有胆识的聪慧女子,也难怪太后会选她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