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的是,男人如钱财乃身外之物,她沈妙妙自视还是有些本事的,就算千金散尽也迟早能够凭得一己之力东山再起的!又有何愁?
卫琏蝶扶着她的手,小侍童不慌不忙的蹲下了身子,匍匐在地上,稳稳的让自己的背部保持一条直线。妙妙敛眉,看向卫琏蝶,有些些许困惑不解。
这又是何意?平素也不曾见得他这般顾忌形式,更遑论她沈妙妙也不曾是这般矜持娇贵之人。
周围行人匆匆而过,但闻得河边戏曲之声悠悠传来,定然是宴席已经开幕。几人讶异的看向这一处,不由暗自赞叹这马车的豪华富丽,但看郎才女貌,不由驻足惊叹。
卫琏蝶却是面不改色,依然摇着折扇,轻笑道:“妙妙今晚可是我卫某人定下的,且得一切随我安排才是”
话语间却是素来不改的暧昧与风流,妙妙晓得这便是他的性子,倒也不再抗拒了。许是卫大少今儿未曾谋得佳人相陪,既然现下只余她一人那便也不能冷落了他不是?再说了,他卫大少素来对哪位女子都是顶顶温柔的,现下这般却是她沈妙妙显得小家子气了,毕竟认识卫琏蝶都已经整整五个年头了,若说能够发生什么,怕是早已经有了,又何惧于现在?她不过一个下了两次堂的糟糠
“且要快些,宴席已然开幕,错过了武生王京生的表演,我倒是还可改日再去戏院捧捧场子,如若是错过了艳艳的舞曲卫大少你岂不是又要寝食难安,痛心不已了~”妙妙笑着打趣儿,侍童驾着马车径直驶向目的地,马车是精心打造的,马儿跑得快却也不曾察觉到多大的晃动,很是闲适。
“果然是妙妙,深明我心呢”男子喃喃道,修长的手指如白玉青葱,揽起勾了金丝线的黛紫色窗纱,见得窗外半轮明月高挂,洁白如玉。
男子这时候却猛然回眸,眼中似有浅金色暗流涌动,点点流金碎片暗自绽放着流光溢彩,竟然教妙妙只觉得生出了几许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他说:“妙妙,月色,可好?”
“好。”
“今晚开开心心,可好?”
“好。”
“若是卫某人做了让妙妙不喜欢的事情,但卫某人却是断断不会害了妙妙的,可否也原谅了卫某人呢?”
“好”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匿处。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桨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刹那青丝雪,弹指红颜老,却道是戏子无情,不过是看客多情,戏子入戏,一生天涯。
且莫唱别人的戏,流空了自己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