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送药的弟子突然听到房里动静异常,忙凑到门前大喊:“师父,你怎么样了?”赤松子听到又假装痛苦地呻吟了几下,回答道:“青石——,是你吗?”李青石听得师父的声音有异,便推门进来,看到赤松子倒卧在地,神情痛苦,嘴角还渗出血来。李青石大吃一惊,忙把药放一边,俯身把赤松子扶起,问道:“师父,你怎么啦?”赤松子无力道:“为师刚才在练功,关键时刻真气走了岔道,以致走火入魔。你先扶我回房吧。”李青石应了一声之后,便挽扶着赤松子回到了卧室。赤松子刚躺下,华山派的其它众弟子和赵虚城便闻讯赶了过来。一个个都围着赤松子问候。
赤松子道:“为师没有大碍,你们都各忙各的去吧。赵贤侄、青松、青柏你们三人暂且留下,我还有事和你们三人商量。”待其他弟子出了房门,赤松子道:“刚才我在练功房试着揣摩叶笑天的武功招式的时候,没想到一不留神真气便走了岔道,以致走火入魔,只怕需要一段时间调息方可痊愈。在这段时间内,叶笑天随时有可能找上门来,此刻我却卧病在床,这身子骨真是不争气。我留你们下来正是要商量一下对策。”
华青柏抢着道:“师父,你好好歇着。我看那叶笑天多半是江湖传言把他吹捧得如何了得而已。只要他敢踏上我们华山半步,我定当率领众师弟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赤松子喝斥道:“青柏,不许逞匹夫之勇。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你得好好改改你那容易暴躁的牛脾气。”华青柏受训后便不敢再出声。赤松子向着赵虚城道:“赵贤侄,你看如何应对?”赵虚城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赤松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个转身便说是走火入魔了呢?”忽然听到赤松子这样一问,便敷衍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赤师伯好好把伤养好,其它一切事情再慢慢从长计议。”赤松子又道:“青松,你说呢?”这时的华青松也跟赵虚城一样,不明白师父怎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就走火入魔了。心道:“我自入华山派以来,从未见过师父练功走火的。而且,还是在叶笑天说快要找上门来这节骨眼上走火。难道师父这样做是另有深意?以师父的性格,是不会贸贸然就直接跟叶笑天比剑的。一来,对此人一无所知。二来,难保胜算。难道师父这样做是想借机避战?但赵掌门在此恐怕不便。再说,如果叶笑天真的找上门来,只怕想避也避不了。哦——我明白了。”想到此处,华青松道:“赵掌门说得对,眼下最重要的是师父你先把伤养好。同时,我们也需要提防叶笑天突然找上门来。至于——,叶笑天自恃剑法高强,便到处找人比剑生事,残害武林同道,就连计师叔也惨死于他的剑下。难道,一个人武功高就可以胡作非为吗?我们武林同道就任由其恣意妄为,杀害更多无辜吗?我以为,师父应该等伤好了,再身为表率,振臂高呼,召集各大门派的正义之士一起找叶笑天算账。这样一来可以挫一挫其锐气,二来也可以使得其它门派免遭其祸。徒儿愚见,还请师父和赵掌门定夺。”华青松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辞正中赤松子的下怀。赤松子心道:“青松不愧是我门下最得意的弟子,最明白我的心思。我虽然是想着这样做,但我身为华山派掌门总不能让人看出我本就有意联合武林各派一起对付叶笑天。”于是,赤松子对华青松的说法不置可否,转而对赵虚城道:“赵贤侄,你意下如何?”赵虚城心道:“哼,赤松子真是城府极深。明明不敢与叶笑天动手过招,先是假装走火受伤,再怂恿弟子说出借刀杀人。”想到此处,赵虚城道:“青松师兄所言有理。叶笑天自恃剑法高强便四处残害武林同道。我们武林各派同气连枝,若不团结一致将其铲除,恐怕整个武林便再无宁日,更是未知接下来会有多少武林人士会命丧于叶笑天之手。只是,此事该如何联合其它各大门派,赤师伯你德高望重,自是还需要你老人家主持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