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家人大大小小对晓玉百般照顾,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谌文辉闲了经常去钓鱼,钓到了鱼总要送到晓玉家里,一会儿是新鲜的鲫鱼,一会儿是野生的老鳖,有几次甚至和几个钓友包了船去江里钓鱼,那带回来的江鱼,江虾,老鳖一大网兜,第一时间兴冲冲的送到了晓玉家。
正好邵兰茵和谌文彬都在她家里淘米煮饭,见了他送鱼来,连忙又多了一碗淘米,谌文彬说,“文辉吃了饭再回去,鱼让兰茵杀好,洗好再给你带回去,留给红梅她们母女两。”
邵兰茵也说,“是啊,文辉你每次钓了鱼都第一时间往晓玉这里送,也该给红梅她们留一点,你瞧你一出去钓鱼都好几天,也不多陪陪她们母女两个人。”
谌文辉笑了笑,“哎,这不一样啊,晓玉是要做妈妈的人了,她做妈妈我就是叔公了。这也是我们谌家的第三代,能一样嘛。”
说话间只见谌晓玉端了茶出来,递给了文辉。“小阿叔,喝茶。这么大热天的,您也不能老是去,小心中暑了。”
谌文辉赶紧接了茶杯,让谌晓玉坐在一边,呵呵笑了笑,“晓玉,你这就不懂了,这钓鱼啊能上瘾,都不是为了吃,就是好玩,我一钓鱼啊,什么烦恼都没了,心里特别舒坦。正好,你现在又是要补身体的时候,外面的鱼啊,虾啊都别的不知道有没有放激素,你可不能多吃。要吃什么小阿叔给你去弄。”
谌晓玉轻轻点了点头,“那可麻烦小阿叔了。”
谌文辉打量了她几眼,“晓玉,你的脸色可不太好啊。”
谌晓玉嗯了一声,她最近胃口缺缺,吃什么都没不香,虽然没有孕吐,但是一直脸色憔悴苍白,成天嗜睡,精神状态不佳。
谌文辉又说,“你红梅姑姑当年怀孕的时候,也是吃不下,睡不好的,后来过几个月就好了,你放心吧。”
谌晓玉点了点头,她休息在家,穿着个松松夸夸的睡裙,蜷着腿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化妆,虽然憔悴但是眼睛却是晶晶亮亮,黝黑深邃,像极了小时候的模样。
谌文辉心中一动,不由得感慨起来,最近他想得很多,他还记得当年谌晓玉的小时候的模样,明明那么小的一个人,偏偏是一副小大人,会说鼓励他高考,会说“以后的社会就是你们的。”更会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又想到后来一起开公司,做生意,不欢而散,又是谌晓玉和邓一楠的出手,才有个不算坏的结局,有了如今安定的生活,想想在这一切似乎都离不开晓玉。
他感慨:“日子过得真快啊,转眼你的要做妈妈了,小阿叔都是要当叔公的人了,有了第三代呢,你说这日子过得快不快?小阿叔也是老了,头发都白了。”
“可是小阿叔还是很显得年轻啊,现在正是好时候呢,”谌晓玉含笑滴说,“您看您过得多潇洒啊,隔三差五的钓鱼,爬山,红梅婶婶把家里照顾得那么好,妹妹又那么听话,学习好,什么都用你操心,这样的日子别人想还想不来呢。”
“是啊。如今想现在的日子才是好日子,当年为了那个公司打那么大的别扭,现在想想开,真是小阿叔不对ll咯。”提及以前的那段往事,谌文辉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愧疚之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谌文辉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们一家和与晓玉以及邵兰茵都有几分隔阂,来往不多,即使见面,也永远是冷淡疏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