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一楠一贯温和如水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焦虑,“晓玉,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谌晓玉心里已经明白邓一楠其实并不十分清楚自己与公司的事情,邓红梅只是告诉了他其一,并没有告诉他其二。
于是她沉吟了一会道,“嗯,主要这段时间太累了,有点想休息。”
“休息也不至于要辞职啊,你可以请假啊。”邓一楠温和地说,“我也看出来你最近是好像是很累的,之前又是为了那期货的事情。。。。。。”
“对了,后来那事情怎么样了?”晓玉问。
“这事情啊,现在闹大了,有传言听说涉及到很多人呢。目前还在调查吧,很多人都被找去谈话了。”邓一楠摇了摇头,“辛亏你及时提醒,要不然我姑姑他们损失就惨了。”
谌晓玉点了点头,暗自苦笑了一下,不免有点悲哀。
“我今天来,也是要和姑姑与姑父说这些事情的,他们放着我这么一个专业人员不去咨询,非要去听那些急功近利的人撺掇,到头来,人家没有任何损失,损失的公司的投资人,是股东。”邓一楠蹙眉说,“看来,他们对资本的认识远远不够啊。”
谌晓玉淡漠地点了点头,未置可否。
“你真的是因为累要辞职?”邓一楠略带忧虑地注视着她,“晓玉,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慎重考虑,这并不算大事,但是也不是小事。”
“一楠哥,我知道,会慎重的。”
谌晓玉答应着,却涌上一种无力的感觉,她突然觉得什么也不想说了。
“怎么?那你现在不上班了?”
路重庆坐在对面的椅子里,这会儿把下巴搁在了胳膊上,俊秀的脸上浮着一丝微笑,语气却有点吊儿郎当。
外面阳光太好,照在绿荫荫的窗纱上,衬得房间内多了几分幽静之意,
书桌上有一盆新买的文竹,绿蓬蓬的枝叶茁长成长着,显示出勃勃生机。
“嗯,暂时不上班了。”谌晓玉心不在焉地说,她在低头找着书桌抽屉里的什么,也没多看路重庆一眼。
“也好,正好可以休息休息,你那个贸易公司也够让人操心的。”路重庆看着她一眼,打了一个哈欠,口齿不清地问,“对了,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没想好呢。”晓玉白了他一眼,“哟,这么困还不早点归队休息。”
“嗯,最近学院里事情很多,是有点累,难得出来透透气,你还撵我回去。”路重庆微微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指了指手表,“才下午三点。”
“那就随便你吧。”谌晓玉也不理他,继续埋头收拾东西,这房子压着她大部分资金,虽然股份转让的价格还不错,但是需要分批给她,现在她最头痛的就是需要养这个房子。
待业青年,的确不好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