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就把如何找这地方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
路重庆问了房租,点了点头,“这个价格租这里的房子,真的是值了,没看出来你还真的有点商业头脑。”
谌晓玉有点骄傲地道:“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以前我们又不是没在老王爷爷那里争过东西。彼此彼此吧。”
路重庆说:“有吗?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谌晓玉白了他一眼:“敢做怎么不敢当呢。”
路重庆摇了摇头,“我还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与你争过什么。而且我也争不过你啊,老王爷爷那么偏袒你,好像你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徒弟一样。论辈分,我也是你师兄啊。能不让着你吗?”
”什么哥哥妹妹的,乱七八糟的。“说着脸上浮起了几分绯红。
路重庆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他装模做样地侧着脸费力地思考了半天,:认认真真地问“你的意思是指那对翡翠镯子,那是因为那对镯子可能是我路家的东西啊,不是也没和你争啊,不是还在你那里吗?你别担心,我是不会和你抢的。”
谌晓玉听他一提起那翡翠手镯就有点紧张,她已经出手了几样东西了,更是愈发稀罕自己拿手里那些,听他表态不会要那对镯子起觊觎之心,才舒了口气,“你没打算要最好了。”
“我才不会要呢。”路重庆说,又低声嘀咕了一句:“到时候还不都是我们家的。”
谌晓玉正起身去拿手里的皮包,没听清他说什么,她从包里翻出一个存折,然后递给了路重庆。
路重庆并没有接,挑了眉毛看着她,“这是什么?收买我吗?”
晓玉道:“不是,我知道我放在老王爷爷那里的东西是你买的。谢谢你解我燃眉之急。只是我在那市场上询了价,你给的价格给得太高了,不合适,我得把差价还给你。一直都没办法找到你,今天正好也是碰巧了。”
“原来是这个啊。”路重庆捧着茶几上的玻璃杯,仔细观察着这玻璃杯中上上下下浮着的茶叶,阳光透过那被子,像是照进了原始森林,他的眼睛幽暗深邃了几分,但是很快又不经意地笑道:“这价格我觉得很值啊,没什么差价可以退的,原本那老东西不就是讲究个缘分与心头好吗?我就喜欢那几样,特别是那瓷瓶儿,怎么看都喜欢。”
“虽然是你喜欢的,可是我不能卖那么高的价格给你。你这不是变相地炒作吗?如果是外人知道了,你让人家买家怎么买东西。”谌晓玉一本正经。
路重庆却是深不以然,“刚才还在夸你有生意头脑,这会儿怎么,又是这样不开窍呢,这事是你我之间的生意,知情人是老王爷爷,他是我们的师傅,又谁会去说呢?”说着竟然有几分不耐烦,“晓玉,不过是这么一点钱,你怎么如此小家子气了。”
谌晓玉只好把那存折收了起来,呐呐地道:“可是你是学生啊,又是jūn_rén。剥削你总是让人于心不忍。”
路重庆听了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哟,你这么心软,怎么能做生意,若是都这样于心不忍,公司岂不是都要亏光了。资本来到这个世界上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是马克思说的,你要挣钱就别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