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红卫刚想启唇,病房的门咣啷一声被推开。
谌晓玉与路红卫都不扭头望过去。
穿着蓝白相间病号服的路重庆一头冲了进来,:“哎,谌晓玉,你没事吧?”
“路重庆,你的军容军纪呢?”路红卫负着手,眯着眼看着他。
路重庆瘪了瘪嘴,斜了他一眼,嘀咕着“我这不是病号嘛。”
路红卫只是淡笑不语地看着他,负手而立,军威立现。
路重庆还是老老实实地站住了,立正行礼,“报告路主任,我来看望病人。”说完就站在谌晓玉床头,问,“怎么回事?”
谌晓玉看了一眼路红卫,然后平静地说,“没什么,回来的时候肚子痛,就来医院了。”
路重庆显然不信,俯下身,仔细地看了看她脸上的伤口,“肚子痛?肚子痛为什么脸上会有这么严重的伤痕?”
“摔了一跤,摔倒了脸。”谌晓玉解释。
“怎么会摔跤?”路重庆紧追不舍,“在哪里摔了跤?”
“肚子疼没留意脚下,在石板路上摔了,正好伤到脸上。”谌晓玉说,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脸上的凸痕,蹙眉喃喃自语道,“不会留下疤吧?那就破了相了。”
“破相?那倒是不至于,再说,就是有点小痕迹也不会影响你的人生路程。”路重庆听她关心皮相,一颗心落了地,找了张凳子坐在她面前,翘起了二郎腿,恢复了上学时嬉笑逗弄表情,轻笑,“反正又你不打算靠脸吃饭。”
“不靠脸吃饭也不想破相。”谌晓玉乜了他一眼,“哪个女孩子喜欢脸上有疤。”
“你不是自诩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样?”
“我什么时候说过,而且又怎么不一样了?”
“这个。。。。。。”路重庆指了指脑袋,“这里不一样。所以你才会记不得了。”
“你——”谌晓玉无语,她不知道怎么一年多过去了,与路重庆的谈话依然是无聊地抬杠模式。
路红卫听着他们两人抬杠皱眉,依然是孩子般的无聊斗嘴,他站起来离开,临走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有点事先走了。一会儿我让皮肤科王主任过来瞧瞧。”
路重庆注视着他哥哥的背影,脸上的轻漫的笑容渐渐失去,他沉默了一会儿,沉声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谌晓玉:“。。。。。。刚刚不是解释过了吗?肚子疼啊”
路重庆挑眉,嘴角似笑非笑,“谌晓玉,你知道我在西藏当的是什么兵?”
谌晓玉摇了摇头。
“侦察兵。”路重庆散漫地说。
“你以为那些蛛丝马迹可以瞒得了我?”说着他拖着凳子,靠近了她,“昨天晚上你穿得裙子在哪里?还有,你脖子上的淤青与软组织挫伤并不是与硬物摩擦的擦伤,正面有明显的新月型和短线型压痕,另外,你的颈子的侧部,还有圆形与椭圆形的指痕,扼痕部位有常见皮下及肌层出血,可见用力很大,不是女人所为。。。。。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桃花眼里掠过一丝冷意,明察秋毫。
谌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