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强光刺入谌晓玉的眼帘,一瞬间,她看不到清楚眼前的任何景物,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白光。
她的头部被什么重物所击中,晕乎乎站立不稳,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一瞬间麻木着,过了一会儿,脑袋上才传来钝钝的痛。
她刚想开口大叫,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嘴巴被一条胶带硬生生地封住了。
谌晓玉心跳狂乱,手心发凉,嘴里发出呜呜模糊的声音,像是小动物的呼救声。
她奋力地蹬着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爬起来,猛然肩膀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动弹不得,对方手指的力度嵌入她的肩胛骨之间的穴位,用力捏下去,酸麻之中有着尖锐的疼痛向她袭来,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还想起来。”耳边传来低声的咒骂,接着,身上又被踹了几脚,她重新扑倒在地上。
扎着马尾辫的头发被人用力地拎了起来,拽得头皮几乎脱落,强迫着她的脑袋向后仰去。
痛,钻心的痛,火辣辣地从头上,肩膀上传递过来,脑袋里的痛苦更甚,如同搅拌机子在她的脑海里搅拌。
谌晓玉的手指紧急地抓着石板路上冒出的几株青草,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泥土里。
她的视线落在了旁边几双穿着塑料拖鞋的大脚上。
那是几双男性的大脚。
她的头发被人粗暴地扯起来,下额被人捏住了,强迫地抬起头,大号的手电筒又肆无忌惮地照在她的脸上。
她的眼前除了那片白光之外,看不清任何东西。
“啧啧,看啊,逮到这个,还真的特么的水灵。”
“真是个嫩鲜货,可以让哥几个个好好享受享受。”
“这皮肤好嫩,掐着能出水。”说着那手还用力地掐了掐谌晓玉的脸,指甲刺进了皮肤,晓玉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刺痛。
夜色里,他们年轻的声音轻浮油滑的笑声如夜枭,桀桀瘆人。
谌晓玉的心狠狠地一磕,她知道自己是遇到歹徒了。
夜晚十点半,若是在前世夜生活丰富的时代,根本不算是很晚,但是,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分。
一刹那之间,懊悔与害怕交替从心里而过,前世今生中所看过的关于女性被侮辱与被侵犯的新闻报道恍如一排排的字幕在眼前闪过。
“某年某月,下夜班的女工在回家的途中遭人袭击,警方找到尸体时全身裸露。”
“女大学生晚自习回家遭遇后被杀死。”
风越来越大,呼呼地在耳边作响。
夜色深深,谌晓玉头皮一阵阵发麻,浑身不可抑制地哆嗦着,她口中呜呜地叫嚷着,徒劳地想发出声音呼救。害怕,虽然这条命已经是捡来的,突然要被收回去,还要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她接受不了。
“还想喊。”啪地一声,她的脸被人重重地抽了一个耳光,然后就被人用力地摁进了石板上,五官被挤压得变形。
“要玩就快点,别特么的磨磨蹭蹭,一会儿有人来了就糟糕了。”年轻男人中有人在骂骂咧咧,晓玉听出他故意哑着嗓子,掩饰了自己着的声音。
“把她拖到树林子里去,那里没人。”
仿佛应了那个人的话,大风猛然吹过树林子,树叶哗啦啦地响着,好像是有无数的人影在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