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管上我了,我这是在乡下插队落下的老烟枪了,不抽就难受。”谌文光嘴里说的,还是把手里的烟蒂摁进了罐头盒子做的烟灰缸,又拿起手边大茶缸浇了过去。
“二叔,我不管你,有人管你吗?”谌晓玉笑着,随意地坐在了她二叔的桌子前,两腿交叠,翘起了二郎腿。
“没人,除了你没人能管我,你二叔就听你的话。”谌文光笑着,眼睛瞄了她穿着裙子的光洁修长的腿,“大姑娘家的,别没个坐样。”
“我在二叔这儿不怕。”谌晓玉说着,还是把腿放了下来,膝盖并拢了,端正地像个淑女。
谌文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又说,“晓玉,你都是大姑娘了,以后要注意形象,二叔开这个店,看了不少小姑娘吃亏上当的,你以后可得给我注意了,别叫人骗了去。”
谌晓玉嘻嘻笑了一笑,“知道啦,我爹也没你管得多。”
“你爹?”谌文光哼笑了一声,没接茬。
谌晓玉心里也清楚他的言下之意,眼里多了几分黯然,不过暂时没有办法。
闭了闭眼,她又笑着说,“二叔,你可别说我,怎么到现在还没给我找个二婶呢,那样就用不着我们管你了,有人管了。”
这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哟,你还成奶奶的说客了。我找人来管,那不正是,老寿星吃砒霜,自己找死啊,现在没人管我多自在啊,想干嘛就干嘛,找个人来,我能有那么自由了吗?”
“二叔,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认为的。”
“是吗?我以前是怎么样认为的呢?”谌文光又掏出一根烟,在指甲上敲了敲,衔在口中,,却没点着。
那段被她破坏的婚姻,到现在还是谌文光的痛吗?
果然,谌文光的表情蓦然冷了冷,从口中取下香烟,在手里揉成了一团,然后,眼神落在某个虚无地的地方。
“二叔,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怪我?”谌晓玉,观察着谌文光的表情。
“怪你?”谌文光回过神,微微笑了一笑,“哪儿会怪你,那样的情形下,怎么会再谈结婚这件事呢?而且,”他冷哼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了。
“二叔,我。。。。。。”谌晓玉刚想开口,办公室的房门响起了门声“二叔以前不是很想早点吗?”谌晓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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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文光脸上恢复了某种威严,说了声,“进来。”
刚刚那领班进来,看了看他们说,“老板,晓玉的同学说,待会儿让她过去找他们一下。”
谌文光点了点头,转脸对晓玉说,“你同学来了?那赶紧去吧,别在这里影响我工作。快去。快去。”说完了挥了挥手,又嘱咐,“今天他们的消费都免单。”
谌晓玉知道文光不想和她聊下去,再说多说也是无用,她心里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不要仗着自己是个重生的,就能够多管闲事啊。
她一边想着,一边跟着领班出了门。
谌文光看着桌面上的报表,突然觉得心烦意乱,他拿起桌上那根揉皱的香烟,重新塞进了嘴里,啪地点燃。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