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晓玉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哪里知道这些。”路重庆笑着说。
“这罗罗也是的,哪些话能传,哪些话不能传,她怎么就没个心眼呢,你说这丫头,长那么高的个头都是白长的。”五哥笑,递给路重庆一支烟。
路重庆瞥了一眼谌晓玉没接。那五哥就笑笑,自己点上了,舒舒服服吸了几口,又吐了口大烟圈,才压低了声音说,“小路子,我可是看在你哥的面上劝着你,以后别来找军哥。他现在可不是当年那样儿了。。。。。。这一年多,他是玩大了。”五哥说着,做了个吸鼻子的动作。
路重庆点了点头,没作声。
五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晓玉,摇了摇头,叹气,“你自己的马子啊,有什么事儿不能自个儿解决,非得找军哥,白白惹那么多是非。”
路重庆笑了笑,“她之前跟我闹别扭,没跟我说,亏了五哥你给我通了个信儿,谢谢啦。”
说着,又客气了几句。
谌晓玉远远地在路旁低了头用鞋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
“还傻站那儿干嘛啊,走了啊。”一回头,五哥已经不见踪影,只有路重庆推着自行车,等她。
“路重庆,我这次是不是惹了麻烦挺大的?”坐在车上,谌晓玉问,声音小小的,怯怯的,可怜巴巴的。
“哦,现在知道自己错了?”路重庆问道。
“嗯,对不起,是我错了。”谌晓玉的声音带着水。
路重庆心里憋了一下午的气,终于消了。
现在知道了怕了吧,之前还以为认识一个罗罗自己能混江湖呢,也不看看打交道的都是什么样的牛鬼蛇神。
能够有教育谌晓玉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故意地说得漫不尽心,“还好吧,张军这个人看着讲义气,其实疑心病特重,又很狡猾,你让罗罗带话,可能是好心,他可不是这么想的。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明白,以后不要再和罗罗联系了。听见了?”说完了又忍不住叮嘱。
唉,这丫头,光学习好有用吗?
话说到这里,谌晓玉不便再问下去,原是本自己仗着那先知先觉得本事,想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谁知自己差点陷入了泥潭,若不是路重庆,被这些人牵扯进去,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你打听那个叫吴彤的事情,是需要做什么吗?她是什么人?”顿了一顿,路重庆问道,“不要做什么。她是我爸的学生。”谌晓玉低着声音说着,其他的话也不说了。
路重庆哦了一声,没多问了。
能让谌晓玉冒着险去打听的那个人,总归不是一般的事情,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再问了。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谌晓玉是知道了,想要一下子解决父母的婚姻问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中间其实最大的难度是父母之间的沟通上出了问题。
如果不能先解决谌文彬与邵兰茵之间的心结,处理了这个吴彤,还会有张彤,李彤。
接受了这次的教训,谌晓玉安分不少,每天都是安安静静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快夏天了。
蝉声鸣,荷花开,七月流火,一年一度的高考就快要来了。
邓一楠参加了今年的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