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最多也只能贪图这一夜,这一时,这一刻而已。
他的一切,正从头开始。除了一身债务,他什么也没法给她,更别说她所期望的奢华生活。
也许他不得不放弃,但他再不想错过这一夜,这一时,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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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菲醉了,可她似乎又清醒着。
也许只是清醒地做着一个梦。
梦里,她向原智瑜撒着娇,让他给她洗脸,洗脚,伏在他的怀里喝着水,他难得这样耐心,也许目的只是想和她有那么一次“o.love”而已。
他曾说他喜欢她,哪怕像插播广告那样短暂的喜欢,却让她莫名地一直记住了。
这人花心多变,油嘴滑舌,总像刺猬一样刺着她,就像她也像刺猬一样刺着他,每次相见都痛苦不堪,似乎把对方击倒才是彼此最大的心愿。
可他亲吻她时,她竟不想拒绝,甚至对下面的发展有着隐隐的期待。
只是一场梦而已,她何必错过一场春梦带来的痛快淋漓。
他的亲.吻和抚.摸耐心而细致,她的身体在那样的搓.揉中似乎着了火,迫不及待地期望着他更多的施予。
尽管那种施予里带了撕裂般的剧痛,但剧痛之后的溶合感,忽然就让她很满足。
说不上在那样的痛楚中能有多少的快.感,但她留恋那样的感觉。
他们终于没有再吵架,而如此柔软地承受着彼此的活力,感受着彼此的热量,好像两只拔了刺的刺猬,正疼痛难耐的时刻,他们遇到了同样沦落的另一半,习惯性地互相吸引,互相安慰,互相偎依,再不愿分开。
那种血溶于水的温暖和倾尽心力给予对方也给予自己的痛快,让江菲认定,这是梦。
这一生一世,她和原智瑜就没有过那样和谐的时刻,应该也不会再有那样和谐的时刻。
睡梦里她感觉干渴的厉害,伸手去开灯时,发现不得不先推开搭在腰上的结实臂膀时,她依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灯亮了,身边那具温暖结实的躯体依然紧紧贴着她。
她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终于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
原智瑜又睡在了她的床上,一脸的倦乏,甚至她开灯时都没睁开眼,只是不满似地皱了皱眉。
“啊啊——”
江菲忍不住尖叫起来,身上的印记疼痛以及未及清理的痕迹,都在说明这次绝对谈不上清白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证明自己依然是在做梦。
她掐了下自己,手臂都掐紫了,都没感觉出多大的痛楚,忙又抓过手机飞快拨通好友电话。
水凝烟很快接了,大概正为她打电话的时间纳闷,奇怪地问:“菲儿,怎么了?”
有人接电话?不是梦?
江菲惨叫:“天哪,原智瑜这家伙睡到我床上了!”
“哦!”
水凝烟没感觉出多惊讶,她记得江菲原来就和原智瑜“酒后乱性”过一次,差点怀了孩子,现在和许彦霖分手了,再找他也不希奇,“那又怎么啦?你们不是早就……”
江菲想起了联合原智瑜向水凝烟撒的谎,立时头疼,“不对不对,不是这个……哎,我和你说这个干嘛呢?”
她挂了电话甩手扔掉手机,慌忙裹着衣服跳下床时,另外一处的疼痛又让她出了一身冷汗,顿时怨毒地瞪向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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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无吵不欢,相见不如思念(五)
给她这样一闹,原智瑜不醒也醒了。.
他坐起身,凝视着她片刻,目光从床单上凌乱的血迹扫过,忽然哧地笑道:“不是说追你的男人有两火车皮吗?怎么便宜了我这坏蛋?栗”
“原智瑜,你给我去死!”
江菲爆发,抓过枕头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原智瑜笑着用手抱住头,由她砸着。
想着这软软的厚枕头怎么也砸不疼他,江菲丢开枕头,换了拳头上去,雨点般捶在原智瑜背上头上。
她的力气不小,不一会儿原智瑜便求饶:“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
江菲便住了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竣。
她并不知道她现在的姿势有多魅惑。
原智瑜没来得及穿衣服,大半个身子掩在被里;而她自己刚穿了上衣和底裤,正隔了被子坐在他身上挥舞拳头。
原智瑜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那赤.裸的光洁的腿。
江菲蓦地红了脸,忙从他身上下来,胡乱从衣柜里拖出条睡裤穿上,然后抓了睡衣在手里,却不敢当着原智瑜的面换掉裹在身上的脏上衣。
原智瑜默默地望着她,见她尴尬,才下了床,抱了自己的衣裤到外面的客厅去穿戴。
他一出房门,那边高度紧张的江菲已“啪”地反锁了门,才开始换衣服。
理好衣衫,原智瑜靠在房门上,心里隐隐又有了某种期待。
虽是“酒后乱.性”,可江菲清醒后好像也没有预料中的反应激烈,至少没有一跳八丈高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连打他的“凶器”都是毫无攻击力的枕头和拳头,而不是台灯烟灰缸之类的“重武器”。
再则,虽说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再那么看重女人的第一次,可她到底没把她的第一次留给她的丈夫……
许彦霖……
代表着豪华的住宅,名贵的私家车,品牌的衣物和贵重的首饰……
他可以赌一赌吗?
哪怕对她并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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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房门,他认真地对里面的人说:“江菲,真的只是o.love吗?可以……再考虑考虑吗?”
江菲好久才喃喃地问:“考虑……什么?我不明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