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水凝烟坚决地摇头,“没有。所谓婚姻,就是每天寂寞时能有个伴儿说说话;所有幸福,就是每天疲惫时能个肩膀靠一靠。可是……寂寞时有三个人说话太闹了吧?一个肩膀两人去靠太挤了吧?我还在找,还在找……”
她还没来得及说自己想找的是什么,她的头忽然靠住了一个肩膀,连她的肩也被一双臂腕搭住。
扑头盖脸的温热贴住她时,她才意识到,林茗张开双臂,已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别怕,能找到的。”
林茗这样说着,居然没有挂上惯常的微笑。
没有微笑,却比平常显得认真,远远望向江水的眼神飘忽着,有一种和闻致远相类的悲戚。
红酒的后劲真的很大,连血液都醺醺地炽/热着,汹涌着,脑中像煮沸了的开水,腾起的雾气让水凝烟半天看不到前方的景色。
朦胧了半天,她才记得下意识地推开林茗,挣开他的怀抱,向后退了一步,靠高大的柳树上,双手紧紧环抱自己的肩,轻声地说:“嗯,我醉了,真的醉了!”
林茗在她近在咫尺的距离凝视着她,发丝被夜风吹得散乱,零落地挂在额前,被月光投下一片飘动的阴影,掩盖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他揉着发酸的鼻梁,浅浅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从容安祥,“醉不要紧,醒也不要紧,我很乐意借个肩膀让你靠一靠。”
向江菲借了林茗,再向林茗借个肩膀,用给他人带来麻烦来为自己寻找安全感?
水凝烟用渐渐冰凉的手捂了捂自己滚烫的面颊,低声道:“林先生……林茗,如果你没醉,可以先送我回家么?”
林茗轻笑,这才回别墅和陈阿姨打了招呼,载着水凝烟驶往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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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又弄了些道具出来,还蛮好看的,亲们米事就帮偶冲个咖啡玩玩吧,别的太不厚道,大家省着点,过年还可以多给小孩子们买几颗糖果。
两个“女婿”的针尖对麦芒(一)
南京的夜晚依旧繁华热闹,越往城内开,人气越旺盛。喧闹的城市气息伴着微凉的暮春夜风,从半敞的车窗灌入,和刚才闻家那安静的山林别墅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望着林茗专心致志开车的面庞,水凝烟断定,是酒精和那种与世隔绝的环境给了两人本不该产生的错觉,她才会又想起盛枫,想从另一张相似的面庞找到一星半点记忆里的感觉,她才会去提那些旧事,他才会阴差阳错地把她拥到怀中。
可只要回到人群中,她立刻就明白,别墅外的拥抱只是不小心做的梦而已。
梦醒了,一切还在原位。
既定的生活轨道,就像地球会绕着太阳旋转下去一般,不会因海水的潮起潮落而有任何的变化。
她还是她,再不会为开心或悲惨的逝去年华掉一滴泪。
这时,林茗忽然问:“我看你晚餐也没吃多少,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他的脸偏向她,眼睛却还望着前方的道路,看来只是不经心的随意一问。
“不用。”水凝烟忙答道,“我晚餐一向吃得少。”
“哦,怪不得那么瘦。”仿佛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仿佛又没有。
一路再无话。
车子安静地滑入小区,泊于江菲家所在的楼层下方。
林茗弯腰收拾着东西,又去拎自己的手提电脑。望着他和盛枫相似的面庞,水凝烟忽然间慌了起来,忙笑着说:“林茗,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哦?”林茗皱眉,“不需要我配合你安抚伯母了?”
“我妈……以为你出差在外,还要几天才能回来呢!这几天……先不麻烦你了吧!”
水凝烟说着,逃一般打开车门奔了出去,匆匆跑入楼道。
放下手提电脑,林茗笑得有点发苦。
正准备发动引擎离开时,旁边的一辆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黑色,奥迪,新出不久的款式。在这里买房的居民,还没几户有能力买下这款车。
林茗跳下车,连手提电脑也顾不得拿,飞快冲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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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
水凝烟在门外长长地吸了口气,松驰了紧绷的神经,站在防盗门前理了理垂落的散发,唇角弯出一抹明亮的笑,这才取了钥匙开门。
才把防盗门打开,便听到房内水妈妈的声音隐约传来:“嗯,一定是这死丫头回来了!”
母亲在和谁说话?
正出神的时候,大门开了,露出水妈妈堆着皱纹的笑脸,刚从厅中的某处转了过来。
“妈……”
有了先兆一般,刚刚整理好的心情,又莫名的慌乱起来,并在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唐思源时,印证了心中的不安。
“你……你怎么来了?”她傻了眼,站在门边艰难地问。
两个“女婿”的针尖对麦芒(二)
“我来看望妈。”
唐思源没接过水妈妈的红包,但叫得很顺口。舒展着手脚,他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懒懒地笑,“凝凝,还打算和我怄气多少天?”
水妈妈接过女儿的手袋,取了玄关处的拖鞋让她换,口中已是连连抱怨:“你这丫头搞什么鬼啊?我只说跑来个假冒的思源呢,人家可把身份证都拿给我瞧了!原来那人……是谁啊?”
水凝烟正咬着唇狠狠剜着唐思源不知怎么回答时,未及关上的门前传来从容的回答:“伯母,我是林茗,凝凝的男友。”
林茗含着笑,双手随意地插在风衣口袋中,优雅从容地走入客厅,温和的眸光有礼地向水妈妈致意,然后滑过水凝烟发白的面庞,徐徐投向唐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