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听墙角的放下酒杯,朝着我弯起唇角,极为优雅的笑:“我不叫喂,请称呼我为钱铎。”
我管你钱多钱少,能解决我的生理问题,叫你膀胱我也所谓。
于是我从善如流,一张嘴:“膀胱,厕所怎么走!”话一开口,我就察觉到了不妙,果然他的脸从白润的玉质变成了深沉的楠木黑。
我对着他很遗憾的摊手,我那人文气质的嘴巴呦,你如此刻薄为哪般!
他突然轻轻弯了弯左唇角,似笑非笑道:“叶红旗是吧,你这张嘴真比你的人还不讨喜,难怪宁墨看不上你!”
一瞬间,我的汗毛通通倒立起来,再淡定的气质也压抑不了我狂躁的本质,我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爆发。
很遗憾,我向来是行动派。
于是,我拎起他的肩膀,以标准的过肩摔姿势,将他远远的抛了出去,会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
我自豪的站在灯光下,踏出脚,踩向钱铎的胸,碾转用力,怒吼咆哮:“说,厕所在哪里!”
做淡定的女人太辛苦了,我叶红旗从这一刻起,要做勇敢的女王,咆哮于世界的顶峰。
他躺在地上,眼眸黑亮的惊人,怒极反笑:“叶红旗,你要为今天的举动负责!”
好吧,我最擅长的就是负责。
我耸耸肩,向他很认真的点点头:“好吧,我会对你负责!”看他石化的样子,我用力一点头,习惯性的捶胸,胸脯给我捶得咚咚作响:“相信我!”
“……”,他默然,我默然,全场皆默然,许久之后,我再次打破沉寂:“可是他妈的,厕所到底在哪个方位!”
他的笑意晕染到眼眸深处,分外明亮:“好,我带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继续撒花吧,哦也
part3
其实一万个人,有一万种醉酒的方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醉酒方式就是暴力因子的突发。
“红旗,这是你抽的!”有宝指着自己的黑眼圈,泪流满面。
“红旗,我这也是!”呼啦聚来两张脸,每张脸上都有淤青的痕迹,我的记忆止于会展那富丽堂皇的厕所。
我记得最后的印象是……将会展的擦手肥皂塞进了兜兜里。
我伸手掏自己的口袋,每掏一样,脸就更垮一分,因为,那里面不仅有会展的肥皂,会展的火柴盒,还有一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东西,比如一枚亮闪闪的小袖口啦,又比如一副镶着玳瑁的平光眼镜啦……等等等等,每一件都匪夷所思的昂贵,让我冷汗淋漓。
见鬼了,难道我还去抢劫了?
我果真是这么强大么,oh,no ,叶红旗,我看错你了,原来你不是人文小天后,你是暴力美少女!
我捧脸,对着一溜边的奢侈品,在极大的恐慌之中蕴含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昨天宁墨怎么你了?”有宝见我沉思,伸胳膊捅了捅我。
我从闪眼的奢侈品里回过神来,冲她龇牙,乐和:“崩了!”
宁墨就是那种暧昧到极点的人,并且以此为享受,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不敢表白的原因,不表白,可以再他身边长一些时候,表白了,连屁都捞不着。
“你表白了?”有宝嘶了一声,摸下巴:“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格调了?”
我斜她一眼,答她:“他说我不是他好的那一种。”到底爱情有多伤人,只是一句话,就让我尽失人文气质,得不偿失啊得不偿失。
“可是他好哪一种?”我扭过头去问有宝。
有宝用一种看那美克星人的眼神回视我:“你不要告诉我你追了他三年多,连他的择偶标准都不知道啊!”
嘿,我还真的不知道了!
我乐,抓着自己的短发,很诚恳的请教她:“难道你知道,说来听听!”
“简而言之,就是长发大眼样貌棒,性温脾柔家世好……”有宝掰指头,一个一个数过来。
同宿舍的小郭凑过头来,补充:“才高八斗!”
我斜眼看她们,敢情这是三句半,都是打快板出身的,一个比一个数得自在,我冷笑,扒开眼皮,道:“老娘可以戴假发,眼睛也够大,脾气超级的温顺,才貌双全,家世无双……”
他妈的,宁墨你个挫男,为什么就看不上我?!
有宝伸手摸了摸我额头,再次用一种看那美克星人的眼神,极为怜悯的看了看我,“红旗,你除了名字很和谐之外,你还真跟宁墨的标准靠不上边……”
这也太打击人了!
我细细的在心里一一数来,照着她说的那样,所有特点的相反,我整个就一个猥琐的民工啊,难怪宁墨总是让我抓扛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