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北靠黄河,水运便利,韩国西部地区的粮食,布帛都储存在这里。宜阳产铁,新安有粮,所以这两个地方都是韩国重点防守的。但宜阳所处的战略地位更重要点,宜阳一旦攻克,向东直接就可以威胁到韩国的核心地区。所以宜阳一直驻守主力,新安常规情况下只留五千老卒防守。再加上新安离宜阳不远,满打满算才四十里地,骑兵一个时辰就可以杀过去。
有了这个缘故,新安虽不设重兵,但宜阳守军的任务,也是包括了新安的。此时听说新安有事,韩彪不由得急起来。新安粮草若丢了,整个南阳郡积累多年的财富就灰飞烟灭了。即使守得住宜阳,然并卵。所以新安必须得救。
“传我将令,铁骑两万,即刻准备。本将亲自带队,火速支援新安!”韩彪一边向传令兵下达作战命令,一边穿上盔甲,戴上头盔,拿起战刀。本来打定主意了深沟高垒,拒不出城。所以上次大战后,盔甲一脱就没再穿过,没想到这才几天,又要披挂上马了。不由的暗叹一声:唉,劳碌命啊!
不一会儿,两万铁骑已经整装待发,在宜阳北门集合完毕。韩彪走到队伍前边,也没时间训话了,直接吼一句:“新安粮草危险!出发!”
作为韩国人,没有人不知道新安粮草大营的意义。就像上海之于中国,纽约之于美国,那是财富的积累,韩国人世世代代守卫的财产,如今新安有难,韩国的热血儿郎,没有谁会消极怠工。伴随着轰隆隆的马蹄踏地声,韩军两万铁骑向新安狂飙突进。
秦军大营这边,早有斥候报告给赢平,说韩军两万,直出北门,向新安方向进发了。赢平听了军报,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不转身看斥候,只管背着手,眼看着一人多高的军事地图,轻轻的说道:“本将知道了,再探!”斥候“诺”的一声,走出营帐。赢平仰望大帐屋顶,喃喃自语道:“这会儿,白亮应该忙活完了吧!”
白亮带着五千铁骑,飚到目的地后,把五千人马分成五十个百人队,每个小队单独作战,由百夫长负责。然后一个呼哨,五十股人马像土匪一样,从四面八方杀来。同时,白亮给他们的任务不仅是杀敌,还要放火。见人就杀,见火就放。通过放火来破坏韩军的粮草,造成混乱态势。
守卫粮草的五千老卒本来也不算弱,若是战场上正面对决,骑兵对步兵虽然有巨大优势,但一时半会也不至于一边倒。但此时的新安粮草大营,却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
秦军的突然袭击,让他们无所适从。大营里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火,五十股秦军在大营里四处奔袭,如入无人之境。韩军想要抵抗,却组织不成大规模的兵力,小股老卒好不容易集中起来,一瞬间又被秦军的骑兵冲散。一旦落单的步兵,那就是骑兵的刀下之鬼。
这场惨烈的屠杀大概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白亮放出的斥候远远的看到大批韩军来救援,白亮才下令收拢了部队,扬长而去。那架势就像一个人把你打了之后,再拍拍身上的灰尘,傲娇的表情仿佛说:你不服吗,不服来打我啊!
当韩彪带领着两万人马,紧赶慢赶,也飚到这里后,才发现大营已经一片火海,韩卒死伤大半。气的韩彪咬牙切齿。
“偷袭大营的秦军呢?”韩彪嘶声问道。
“他们刚走,向南去了!”有老卒报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