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s的记忆,在谢俊艾的心中,清晰得像一幅永不会褪色的画。
他清楚记得,s第一次说出那句话,是在一个暮色笼罩的黄昏。他们几个,坐在一家酒吧的吧台前。酒吧是r开的,安静又冷清。空气中,总有类似血腥的气味在萦绕。
那时候,r站在吧台后擦杯子,t在打下手。而他和几个人在玩飞镖。s依旧穿着笔挺的西装,只是衬衫松开了两颗纽扣,看起来随意而温和。
他喝的是纯度很高的苦艾酒,目光却清明得如同朝霞与月光。
他说:“永远不要怪自己。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我们这些少数的神病态,而是大多数的正常人,是他们的欲望。”
所有人寂静无声,却见他又倒了杯酒,慢慢说道:“只不过,我们已经丧失了藏住欲望的能力,他们藏得住而已。”
而此后,又有多少个朝暮昼夜,a想起他的这些话,难过得不能自抑。
……
光线昏暗的房间,广场上的喧嚣人声仿佛近在咫尺。
a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摄像机。若此刻广场上有人仔细观望,会惊讶发现液晶屏上的他,露出悲悯而自嘲的微笑。
他一个人安静地想着,所以我没说错,也没骗你们。即将杀死你们的,不是我们七人团。追根溯源,是你们中间的人,心中最阴暗的欲望。
地下的韩沉、苏眠和徐司白,也是一样。现在,你们看到人心的肮脏了吗?
所以我们这一出世纪表演,只是想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一个真理神病态也许与你们生而不同,但最可怕的,不是我们。
是你们自己。
……
是以,作为对s的祭奠。
“当心!”苏眠喊了一声。
然而已经晚了。
季子苌跑得太快,没留意脚下,一脚踩进个积水的泥坑里,溅得满身都是。
韩沉已伸手,将他拽了出来。他笑笑:“没事。”随意地踢了踢腿,抖掉泥水,又伸手抹了把脸。结果大概是因为手刚才按在墙上,反而将一抹黑灰涂到了脸上。英朗的脸变得脏兮兮的。
他却浑不在意,眼睛盯着前方,抬手一指:“应该就在那里!”
韩沉和苏眠同时抬头望去。
此刻,他们三人正在负二层边缘处的偏僻工地。头顶依旧是昏暗的灯,前方是墙的转角,堆满了建筑杂物。
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那堆杂物后真的有人焦急而沙哑地喊了起来:“救命!救命!我在这儿……”
女人的声音。
“这里的承重墙修筑始终不达标。”季子苌解释道,“如果将来出事,这里肯定是最薄弱的环节之一。”
他和韩沉冲上去,迅速拨开杂物。而苏眠一边帮忙,脑子里也把这个唯一的女人质,跟之前视频里的人对上了半岛集团公关部经理,陈素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