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小篆:“到!”
“照顾好她。”他将手里的锦曦交给小篆,小篆连忙轻手轻脚接过。锦曦摆摆手:“放我下来,没事了。”这时就见韩沉向冷面递了个眼色,一左一右,贴着墙又跑进了农舍里。
其他人也紧张起来。秦文泷一直在打电话,吩咐周围警力在可能的路径上封堵;许柏和另一名刑警在锦曦面前蹲下,低声询问她凶手可能的样貌和特征;唠叨打电话叫救护车……
韩沉和冷面进了屋里,环顾一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又下到地下室,依旧是空无一人,连串脚印都没留下。
“袭击应该发生在这里。”冷面说,“如果在一楼,我们会注意到。”
韩沉没说话。
脑子里瞬间闪过刚才锦曦一人蹲在地上专注思索,却被人从背后袭击,掐住脖子垂死挣扎的可能模样。
心脏部位,仿佛成了一片寒气流动的沼泽。
两人重新上楼,仔细又勘探了一圈。
“老大,这里。”冷面站在卧室旁的小储物间里,指着墙上那扇狭窄的窗,窗户是开着的。
“我们来的时候,所有窗户都是关着的。”韩沉静静地说。
两人从窗户往外眺望,就见一片杂草、农田和树林,哪里又有人的踪迹。然而窗下的泥地上,赫然一串脚印。
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从窗口跳了出去。韩沉循着脚印往前走,但往前四、五米到了草丛边缘,脚印就消失了。而冷面趴在地上盯着脚印,开口:“男性,戴着脚套无法辨认足底花纹。身高170-180厘米之间,体重70-75公斤。从步幅看应该为青壮年。没办法推测更多。”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韩沉,压低声音:“院子里的大多数人都符合这个条件。”
韩沉静默片刻答:“走吧。”
白锦曦坐在一辆警车的副驾上,小篆陪在车旁,徐司白蹲在她面前。救护车还没到,他在给她做简单的检查。
徐司白摘下了手套,温凉的手指,近乎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脖子上的伤痕。一旁的小篆望着一向清风明月般的徐司白,竟然露出这么痴痴痛痛的表情,心里有些难受。而看向锦曦的伤,就更难受了。默默立在一旁,没有说话。
而锦曦斜靠在座椅里,任由徐司白做着检查,人却有些怔忪。
是谁?
是谁潜入袭击她?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却为什么又中途放弃离去?
在她意识迷迷糊糊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司徒熠?邵纶?
……
我是当年的连环杀手之一。
我已经追查出,当年有64名受害者,凶手超过1人。
……
抑或是,跟当年的案件有关的人?
心里冒出阵阵寒气,锦曦的双手紧握成拳。
“老婆。”脑子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是韩沉的声音,像是从脑袋深处响起的。
她感觉到头一阵剧烈的痛,立刻伸手扶住额头。